“这”
杜叔愣了一愣,浑浊老态的面容愣愣的盯着我,好半晌才略略放松了肩背,他似乎在看我,又好像在透过我看什么人。
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
“你果然像你二叔。”
“当年你二叔也是看了我妻子的模样,义无反顾挺身而出”
眼见杜叔要开始悲秋伤春,我难免有些欲言又止:
至于宅邸,那当然是假的。
我想了想,绕了点路,转到废楼侧边的地盘,在记忆中的方位一扇扇的开始试窗户。
内里有一些除草,以及清洁的工具。
早死晚死都得死,阿捡阿拾两兄弟也不是傻子,带足了装备。
我沉着气,尽可能将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缓慢迈步下台阶,台阶一共有十六阶,随后便是一个小拐角平台。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半小时之前,我离开李氏废楼的时候,站在门口能看到这里是有一扇玻璃破损的窗户。
我更倾向它只是依靠幻象来保持这桩大楼原本的样子,而不是真的能将所有的东西恢复如初。
而所谓的幻象,就是这么回事。
这些玻璃就好像是复刻一般,看着都十分精致漂亮,但是一摸一手灰,一摸一个让人不吱声。
可我又不能确定那是风。
果然,没能推开。
会不会我想的是错的?
妖之所以能成为妖,当然是因为它有法门神通。
我停在原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抹掉手心的手汗,这才缓步继续往下走。
我短暂思考几秒,一手提着手电筒,一手提着蔑刀,摸索着单侧的墙壁,摸黑下了楼。
我本想一鼓作气继续行走,捏了捏手电和蔑刀,才发现自己手心全部都是汗。
“阿捡阿拾两个人都在里面呢。”
我转了一圈,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旋转楼梯下的空间。
他们不知道是对手是蛇小姐之前,肯定也是用手电筒下的地下室,没能上来也许代表光线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还是那句话,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如我所料,房子里仍然还是那副样子,和我离开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有那留声机的声音吵得人着实头疼。
虽然蛇是红外夜视动物,大部分蛇的视力并不好,只能根据猎物的体温来‘看’到对方。
杜叔点了点头,我重新收拾起随身的背包,没忘记将报纸和皮影盒带上。
其实自从山洞事件之后,我便有了随身携带手电筒的好习惯,但站在这片漆黑之前,我一时间有些犹豫是否要打开手电筒。
“要不,等我回来再说这些吧杜叔。”
我已经不是这栋大楼欢迎的来客,或者说,内里的晚宴已经在举办,我这种没有邀请的不速之客,自然不会有能推开大门的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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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氛围中,偶有传来留声机那若有似无的音乐声。
下面显然是地下室,没有任何光亮,要下去就得开手电,不然完全没有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