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键是,我根本没有得罪过四太保的长辈。
那个开罪四太保的人,是我.
我笑容有些苦涩,随手给阿捡发了个红包,熄灭了手机屏幕,越发觉得不妙。
四太保只有一个孙女,必定是含在嘴里怕化掉的至宝。
听四太保今日的描述,他显然对我的敌意还不小。
委实有些苦手,只希望我的那些话,能被四太保听进去。
四太保所规划的一切,也能如愿进行,能给鲁娜一个全新的人生
我抛开脑中的想法,接着上次没完成的部分,继续制作竹条。
到了常州还没多久,就四面树敌,这危机感简直令我有些喘不过气,上次从李氏废楼保险箱中的皮纸,我也不准备留着,打算能做多少替身纸人,就做多少替身纸人。
“咔!”
又花了半天用极易容易擦去的木炭块,在一张皮纸之上做了裁剪分区,小心意义裁剪而下。
不出意外,又是大麻子。
我出门前也打过您电话,根本打不通,刚刚才给您冲了一千块钱话费。”
黄教授当了一辈子文化人,没想到自己临老还会当着小辈的面爆粗口。
两只纸人靠的极近,站定后便彻底不动了。
“好好好!”
原来真的是亲属关系。
黄教授骇的不轻,额头上全是冷汗,四太保咳嗽几声,黄教授这才惊觉自己原来还在堂屋之中,纸人也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这才稍稍平复了下来。
可是我前两天看短信余额还有两位数
等等,短信。
至于那两个一直跟着黄教授的学生不知何时已经被支走,显然是黄教授不想让从小生长在东风红日下的学生颠覆三观。
只差最后一步糊纸的时候,原本我想着沐浴焚香,试试能不能加大成功概率,就见纸马香铺的门口,又有了动静。
该不会是上次和阿捡互发信息,扣的钱吧。
随着我的一声口诀落地,两个丑陋的小纸人在黄教授震惊的眼神中,歪歪扭扭的站起了身。
“六太保这回没打电话,是一个年轻人打的电话,估摸着是伙计,请您去大堂口一趟。”
虽然伴随着陶阿四姑娘的死亡,皮纸技艺有极大概率断传,那两张皮纸应当是极有价值的两张杰出皮纸,不该轻易被使用。
我松了一口气,颇有些幸不辱命的感觉:
“人皮纸和陶朱公确实是亲属。”
您电话欠话费了。
大麻子搓着手,点头哈腰:
“小东家——”
大麻子一愣,随即苦笑连连:
侧面验证我上一次的猜测,其实一点都没错。
黄教授是全程看着我忙活,目光片刻都没有离开我手上动作的人,但此刻看到纸人站起身,仍然是吓得目眦欲裂,瘫软在椅子之上,指着那两个缓慢开始行动的纸人,手上抖个不停:
“这,这xxxx!”
但,亲眼见着原本普通的竹条搭建出一个纸人的雏形,随后简单在外表上糊了一层纸,连眼睛鼻子都歪着,看起来十成十的糊弄东西,居然能动!
这换谁能忍得粗口!
两个纸人撞到了一起,身上的竹骨发出一声清晰的骨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