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娇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震怒,那脸上有仇怨,憎恶,和痛恨,唯独没有对相伴几十年伴侣的爱意。
刘阿娇轻轻甩着手,一字一顿道:
“陈情义,就喜欢看不上他的女人。”
“所以,他恳求慈青女帮他找了痴情鬼,附身在了我的身上。”
“让我爱上了他,几十年如一日的玩弄我,玩弄我的感情,在我怀孕的时候,有意让那些女人上门,令我怒极落胎,接我手又替他铲平那些玩腻的女人们.”
刘阿娇把手按在陈情义的肩头,任由自己的指甲扎进对方的血肉。
陈情义的脸色一阵青红交加,刘阿娇俯下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字:
刘阿娇愤声说完这些话,又将目光对准了我。
或者说,更像是泣血的决心。
四太保终于看完了信件,揉着眉心看着眼前的闹剧,出声喊道:
目光所及之处,似乎任何有关她不堪过往的人,都会被焚烧殆尽。
陈情义,你真是天底下最废物的玩意儿。”
“四叔,你要问我们对慈青女死讯的看法。”
伴随着脚步声,我的前面不远处还有东西轻微落地的声音响起,定睛一看,竟然是两三片染血的女人指甲。
可以说是谋划东西谋划到了最后,野心摆在明面之上,无论如何也不肯服输的一个人。
但现在,似乎已经完全成了一位疯老妇。
‘慈青女那种祸害,居然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那来聊聊堂主死后,撤堂口的事情,还是按以前的路子?还是谁有别样的想法?”
许是因为指甲嵌入的力道太大,也许是因为刘阿娇附身的距离太近,陈情义终于忍无可忍,挥手甩开了刘阿娇,站起身大步就往外走去。
八九太保各自若有所思的点头,四太保沉吟片刻,似有感慨道:
堂口里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窒息气氛,没有人想开这个口,我的心思却逐渐平复下来。
我,就,要,你,死!”
“我们做下交易,你非得因为想证明自己,调转枪口来对付我,还杀了我的孩子,让我这辈子都没能有孕”
“如果按我说的话——
在场没有人敢贸然回答四太保的话,良久,四太保才继续喃喃道:
八九太保对视一眼:
“那我们使些银钱,问问公输氏愿不愿意将尸骨归还,也好入土为安。”
“但,你以为我刘阿娇是什么好货色吗?”
但现在听到这些人知道尸骨还残存的细节部分,这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一切又不似作假,我的心才稍稍落到实处。
我与她的目光直直对上,等待着她说出与我为敌的某些话。
“他陈情义薄情寡义的时候,可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看完了。”
八九太保各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四哥,我们倒也不是不愿意出力,只是昨晚的消息太急,我们只知道望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人擅闯公输氏千年前就成名的千机阵被杀,具体什么事情,我们还不知道呢。”
可就在这时候,四太保轻轻叹了一声:
“弟算了,刘阿娇,你既然看了信,应该也看到了慈青女最后和你交代的那句话吧?”
原来如此
慈青女,机关阵,被杀,两臂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