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问的太冒昧,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霍家两兄弟对视一眼,霍伙这才说道:
“没有探听什么的意思。”
“其实那天你走后,我们俩冥冥之中觉得你很像谁,但苦思冥想也没结果,今天你说这事情,突然就想起来你虽然长得不像我们的母亲,秉性脾气,还有其他东西却很像。”
这话无异于贴脸开大,贴的还是霍家自己的脸。
我心中一动,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果然听到霍伙苦笑一声后,继续说道:
“我们的父亲曾经是‘刀客’,刀尖上舔血那种。”
“大西北地广人稀,曾经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去抢亲,谁抢到,就是谁的。”
这位刚正不阿的长辈给我的印象很深,加上他曾经又和二叔结拜过.
若不是因为上次去地下室的时候太匆忙,而且担心慈青女后续报复,上次我就想要带走那片脸皮。
“我怎么记得你当初因为偷窃被抓进去过,现在装什么好货色呢?”
这回隔着大老远,我就听见吵嚷哄闹声从棋牌室内传来,不少人围在外面看热闹,不少人还举着手机拍照。
但故事的结尾究竟如何,其实早早已经在谜面上了。
抬眼望去,不远处坐在车中的八九太保似是朝这个方向招了招手。
但围观的人,没有人在意他生不生气,人群中传来一声哄笑,有个好事者躲在人群之中起哄道:
这场名为逃跑,实为私奔的事件没有能成功。
这话说的赤诚,我沉吟许久,这才叹道:
“其实不说这件长辈的故事,你们刚刚的态度,我也知道先前是我误会了。”
“你出来,你爷爷没教你说话,你麻子爷爷教你!”
“虽然你说要离开常州,不过以后若是有空回来,我们一定做东招待。”
我也挥手朝霍家两兄弟告别,心中算是松了大大一口气。
好半晌,这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然后母亲带着采芪女.逃走了。”
可出乎我的预料,往昔从来不会错过任何指示的大麻子,却没有接电话。
“你们这群畜生!”
四太保让我去十五堂口取些东西,我倒是想起来取什么了。
霍伙霍伴没有再多说什么,告别道:
“父亲在等,我们得先走了。”
“父亲二人曾经抢过一个采芪女并不是我们的母亲,这是要先说的。”
大麻子喊得满脸青筋暴起,唾沫横飞,显然是极为恼怒的模样。
“现在东家走了,太保们都还没有个决断,你们就跑来抢东西,还算是个人吗?”
“没听过树倒猢狲散吗?你别装了,赶紧趁着各位太保们还没来盘钱财,多拿一点儿算一点儿吧!”
“别说什么这里有小东家,这个堂口可能不会散的话了,这东家都没了,小东家顶什么用啊!”
“索性痛痛快快说个清楚,也算是了却一桩大家心头上的事情,大家以后没准还能当个朋友。”
“你这人是属刺猬的,浑身都带刺,戒备的很,如果我们不说往事,你八成会东想西想。”
难道是树倒猢狲散,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