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春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我在后座,而他因车型被固定在驾驶室,看起来都能冲到后座上狠狠揍我一拳。
我有些无力的揉了揉眉心:
“我没有不尊重你的爱情。”
“我真的是想知道杨阿姨究竟多大.”
“你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你不知道吗?”
陈大春原本似乎想要争辩,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像是霜打茄子一样垂下了头:
“.不知道,都说女人的年龄是世界上最难猜的东西,哪怕一直在对方面前,都不能直接问这个吧?”
“话说你不是正牌亲戚吗?你也不知道吗?”
又能知道多少?
别墅里的男佣人被她称为‘下人’,玫瑰公馆里也很排斥鲁莽无礼的余佳佳。
现在也许因为调教顺手,无所谓他离不离开,但今后找到更加顺手的‘下人’,绝对会换掉陈大春。
“今天香蕉很熏宣捏,买一点,治便秘。”
陈大春原本还在絮叨的声音一顿,疑惑道:
“什么?”
我哼笑一声:
“姨姨前夫.不,其实没有离婚,一直都是丈夫。”
那边很快发来大哭的表情包,显示正在输入之中。
一个有野心,没实力,脑子还不太清醒的年轻男人。
我额角一跳,没有接话。
还会作出打扰她,还有觊觎她的举动
当个下人也许合格,但其他,不可能。
从最上边开始看,分别是:
更别提陈大春社会地位与杨金花并不匹配,年纪还相差那么多。
“还没来吗?我都回家了!”
“喂?阿拉丁神灯,在吗?”
我和杨金花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而我,想做个柜子。”
陈大春不说话了。
我内心发出一声唾弃,面上淡淡开口:
“你都清楚你家长辈们的年纪生日吗?”
我惬意的往后一靠,出声道:
“结婚就没钱。”
“我出门准备买菜了。”
先不说两个女孩子能不能吃十斤肉。
恰在这个空隙,陈大春好像极快的调整好了自己,语速飞快的坦言道:
“你想要主人的钱吗?”
所以,杨金花最多最多,只会把陈大春当成一个消遣。
对男人,似乎更加没有什么好感,我和谷爷仅接触了一面,杨金花就好像很生气的模样。
“你既然是亲属,那你肯定能有继承权,你帮帮我,帮帮我得到主人的垂青,到时候我带主人走,所有的钱都给你。”
陈大春突然发问,我缓缓点了点头,于是他继续说道:
“主人像是被摆放出来的展示品,永远以最好的状态见人,但和人总是隔着一层玻璃的距离。”
我皱眉思索了一会,下了定论:
他不说,我也不着急,摸出新手机看了一眼,刚刚发出的出门消息已经被余佳佳接收,那边发来了很多信息。
陈大春将搭在方向盘之上的手握了又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您听懂了吗?”
陈大春左思右想,还是不死心: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靠近杨姐一些吗?”
陈大春沉默了,他偏着脑袋,我没法看清他的脸,后视镜里也窥不见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