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
为什么白小婉在狂笑?
脸上肌肉僵化,眼中含着滔天的血丝,嘴角极大的上扬,甚至到达了人类笑容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
为何如此?
这个笑,割裂了对方脸上原本应该有的温婉,秀美与贤淑。
这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脸上应该出现的表情,也与我印象中的白小婉大相径庭。
所以,这个世界总算是疯了吧?
上次见面距离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陈大春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他原本做足了心理准备,将饺子放下,完成主人的吩咐后就离开。
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送餐的对象,竟然如此的.诡异。
没错,诡异。
这个身着白裙,头发凌乱,面有癫狂笑意的女人.没看错的话,就是前几天还很正常的白小婉女士吧?
为什么看上去快要疯了?
为什么将房中的拉帘拉的严严实实,半点光线都不漏?
这种精神状态,怎么能好好品味主人亲手做的饺子呢?
陈大春一时之间有些不愿意交出手中饱含主人体香的食盒。
可对面的白小婉完全没有给他踌躇的余地,直接伸出了纤细的手臂,从陈大春的手中直接劈手夺下饺子。
陈大春洗刷了许久的肉,还剁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的肉馅,此时手中无力,脚下一个踉跄,被拉的进了房间好几步,竟是没有守住手里的食盒。
白小婉唇边的笑容更加大了一些,她口中细碎破裂的声音,仿佛正在呓语:
“.我晚点会结尾款,走吧。”
陈大春这脑子,竟然还有些不舍。
他脚下蹒跚了两步,在女管家连同另一位的佣人的笑里藏刀下,这才恋恋不舍的走出了房间。
而我,早在陈大春进入黑暗房间中的那一秒,就已经从他领口处彻底脱身,‘贴’到了吊灯的位置。
这里的位置很好,虽然屋内不见一点儿外面的光线,但在那扇房门关闭之后,假装了阴眼的眼睛,还是很快就适应了屋内漆黑的环境。
看的很清楚.
但,还不如没有看清楚。
因为屋内的场景,着实有点惊悚。
白小婉身着白衣,站在床边摆弄食盒。
卧室床上躺着一位行将就木,浑身裸露肌肤犹如枯树皮一样的老者。
老者已经暮暮垂老,整张脸上都凝聚着化不开的黑气,死态尽显。
输液软管中药水点滴,行进的十分缓慢,艰难的维系着老者的生命。
但是非常显然,这些药水不会有用。
因为,点滴支架上‘恰恰好’盘踞着一只厉鬼。
勉强还能看出是个男人模样的厉鬼站在老者床头的位置,赤裸,发黑的双足就这么放一左一右的放老者的两侧。
厉鬼一只青黑手掐住点滴管,扣住老者的生机命门,让这些药水无法正常流入老者的体内。
他还一边探下身体,将惨白无色的脸贴近老者,似在确定对方到底能不能看到自己。
老者半开着无神的眼,越过虚无的灵体看向天花板,纵使鬼面贴脸,也并未有任何的举动。
这只扭曲的厉鬼腹部,甚至还有无数虫潮翻涌,不时有肥肥胖胖的虫子掉落到老者的面上,口中。
每多掉一只,老者的面上便暗淡一分。
整个场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怪诞诡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