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打断一下。”
我伸手打断对方的话,朝着自己脚腕处的布料指了指:
“裤腿是,这个位置吗?”
原本已经准备好口若悬河的老许一愣:
“对,咋了?”
我微微蹙眉:
“对方是在同你说话.平视你?”
“正常人看着你说话,伸手开门怎么可能抓到这个地方?”
老许寸寸石化,好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我到底是在说什么,呆呆道:
“对哦,正常人的手,怎么可能抓到裤脚呢?又不是躺在地上.”
霎时间,从前未曾关注过的信息涌入老许的脑海,构建出一副画面——
“好香,好香,你提着啥东西?”
邻居显然没有想到老许这么神经大条,竟然还要邀请自己。
老许回头看去,看到的是朝他笑的一脸和蔼的邻居。
那门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姿势呢?
没想到一回家,就被隔壁这‘热情好客且馋嘴’的邻居拦住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邻居,显然是下了什么决心,准备不和老许有啥牵扯。
“这样吧,我回家去搬个桌子椅子,然后把这吃的摆下,咱们就在这里吃。”
邻居只能在地面上匍匐着,蠕动前进.
他终日趴在地面上,等着有没有人路过自己的门前,如蛇如虫的头颅死死的盯着路过幽深走廊的行人,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老许被自己脑海里幻想的邻居吓得够呛,原本已经消下大半的冷汗又再度凝聚在脑门之上:
“那那他也没对我咋样呢?”
邻居抓着老许的裤腿,张口就是:
都说城里人人情淡漠,但是有这邻居,可真不错啊!
老许心里这么想着,于是往后的个把月里,考虑到这位‘腿脚不好’的邻居,可能会饿肚子,只要是下雨天,工地不适合上工,在家休息做饭。
就在老许面红耳赤,心里直打鼓的时候,邻居终于发话了:
“.也行。”
每每用惨白的手夹起肉,便会缩回门缝之中,然后吧唧吧唧的嚼动起来。
之后的数天,只要老许晚上下工回家,那位邻居就必定会趴在门缝上问:
“老许,你回来了?”
总之,老许虽然脑子不太好,但确实是个心善的人。
不对,也不是一脸和蔼,因为他压根就没有看见邻居的整张脸。
“而且我腿脚不方便,家里门锁也坏了,没办法出家门,恐怕没有办法吃酒。”
就是隐隐约约觉得这邻居吧唧嘴的声音着实是有些大,活像是有百来双嘴巴似得。
而平常走路的时候,就拖着走。
毕竟,头在上,手贴地抓裤脚,这种惊悚万分的事情.
这个老许当时都一点儿反应没有,直到现在才察觉不对!
【其实事情也不复杂。
喝呗!
“我搬了新家,心里其实挺开心,但好多人都说我蠢,说我笨,没人同我说话.我们哥俩一块儿,你不喝酒的话,能听我说几句话也行,好不?”
平常在农村老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远方亲戚都没有这么热络!
“你随便丢几块猪头肉进来就行,我会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