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容我澄清,方才之举仅为驱除蚊蝇,绝无轻薄之意,望诸位明鉴。“陈池神色略显尴尬,连忙以谦卑之态向在场的女性致以歉意。然而,当他转身欲寻那误解的源头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位长者的面容,心中不由暗自松了口气,随即一股不满之情油然而生。
“王兄,你我兄弟情深,何故在此刻横加阻挠,实乃大煞风景!“陈池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责备,显然对王维扬的突然出现感到不悦。
“陈贤弟,老夫确有要事相商。“王维扬面色凝重,仿佛对周遭的一切纷扰视而不见,其态度之诚恳,令人难以置喙其虚伪。
“王兄,何事如此急迫,竟不能待此间事务了结之后再议?“陈池面露不悦,心中暗自嘀咕,若非曲非烟姑娘酒醉不省人事,他本欲趁此良机略表亲近,岂料被王维扬打断。
“此事关乎重大,还望贤弟能移步详谈。“王维扬语气温和而坚定,其言辞间透露出的重要性,让陈池不得不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转而认真对待。
于是,陈池向李文秀等仍保持清醒的女子简单交代了几句,确保她们能够妥善照顾同伴后,便随王维扬步入镖局正堂,步入会客之所。
“请坐,此茶可醒酒提神。“王维扬淡然一笑,提议道。未及他多言,陈池已自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显露出对主人的信任与尊重。
“好茶!此茶清香四溢,莫非亦是峨眉所赠之竹叶青?“陈池品茗之余,不忘以戏谑之语提及峨眉派周姑娘之事,试图以轻松话题缓解紧张氛围。
“哈哈,老夫年事已高,即便有此等佳缘,亦恐力不从心。“王维扬笑而回应,言辞间巧妙避开了陈池的调侃,同时表明了自己对此类风月之事的态度。陈池闻言,神色微敛,淡然一笑回应道:“王兄言之有理,确有诸多事宜值得深思,尤其是怀抱佳人,自是人生乐事。”随后,他轻轻摇头,语气中略带戏谑:“未曾想,王兄平日里端庄持重,私下里却也难逃世俗之乐,倒显真性情。愚兄素来偏好与性情中人相交,王兄实乃同道中人。”
“那么,关于峨眉周芷若所托之信,王兄已先行过目?”陈池苦笑,意识到在众人之中,自己的私密似乎已无所遁形。
王维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颔首:“实不相瞒,那信笺乃我代为转交于几位女眷之手,且信至之时,已然开启。”
陈池闻言,眉头微蹙,正欲深究,王维扬却轻轻摆手,话锋一转:“此事暂且搁置,我们需聚焦于正事。请速作准备,今夜子时,随我前往城外首丘坡,会见一位重要人物。”
陈池心中暗自惊异,见王维扬身着夜行劲装,更是疑惑倍增,沉声询问:“此人究竟何方神圣?”
王维扬神秘一笑,仅答:“此事关系重大,亲临现场方可知晓。”言罢,他故意卖了个关子,令陈池心中焦急不已,却也迅速整理行装,收敛酒意,准备即刻动身。
二人悄无声息地疾行于夜色之中,临近首丘坡时,王维扬停下脚步,取出一枚奇特的竹制叶片置于唇边,吹奏起来。那竹叶之音,在寂静的荒野中显得格外尖锐,穿透力极强,须臾间,一阵隐约的脚步声自远方迅速接近,转瞬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