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告诫于你,人生在世,万不可沦为汉奸,此等行径,足以让品行蒙羞,遗臭万年。”陈池语重心长,言罢,猛然一脚踹向对方面门,怒斥道,“更为可气的是,你非但无半点悔意,更无丝毫诚意可言!”
全冠清遭受此击,一脸愕然,对陈池态度的骤然转变,百思不得其解。
“看你惊愕之状,便知你已入我彀中。”陈池面色一沉,再次出手,给予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我如此做,实则是为了让你心存侥幸,从而暴露出你深藏的秘密。”
“你之所以甘愿低声下气地求我,显然是对生命有着强烈的渴望。这不禁让我推测,你心中定有一把衡量得失的天平,即便面临生不如死的毒药折磨,也无法抵挡投敌金国后可能获得的权势与富贵。若非如此,何以在绝望中仍展现出如此强烈的求生欲望?”
“那么,我甚感好奇,你与金国人谈判的筹码究竟为何物?”陈池目光如炬,直逼全冠清。
“你……你!”全冠清怒不可遏,面容扭曲,似欲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那毒药,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此等奇毒,在低武位面的现实中,根本无迹可寻。”陈池轻蔑一笑,随即迅速点中全冠清数处要穴,继续说道,“我方才一直留意你的神情变化,每当你说谎时,眼神便不由自主地斜睨上方,显然是在刻意掩饰某些真相。”
陈池抚着下巴,沉吟片刻后道:“初时,我以为你不过是单纯的欺骗,但随后我意识到,你所欲隐瞒之事,定与你自身紧密相关。”
“你,你血口喷人!”全冠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被触及了内心深处的隐秘。陈池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然言道:“此等推测,岂非显而易见?一般而言,人之所隐,必在其身。而你,正是如此。”
此言一出,全冠清的心防似乎瞬间崩溃,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破绽。投敌叛国之举,理应非仅凭口头之约所能轻易达成,更需有确凿之信物以示诚意,否则孤身赴敌营,舍弃家眷,金人岂会轻易相信其诚意?”他步步为营,言辞犀利,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此投名状必为金人极度珍视之物,方能彰显其价值,否则,仅凭空口白话,难以取信于狡黠之敌。”
陈池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对方,心中已有了计较,“因此,我仅需将此关键信物寻觅而出。”言罢,他动作迅速而坚决,将全冠清全身衣物逐一剥离,仔细搜查每一寸布料,同时密切留意其面部表情变化。
确信无疑,那至关重要的证据必藏于其身。陈池心中暗自断定,依据常理,仅凭言辞难以让金人信服,故全冠清定有备而来。
片刻之后,他察觉异样,衣物内虽无所获,但每当手指触及衣带之时,全冠清眼睑微颤,泄露了秘密所在。
谜底昭然若揭。陈池淡然一笑,随即解开衣带,细致观察,果见其中暗藏玄机——一条缝制精巧的布条,其色泽与腰带主体虽相近,细察之下却略显差异,显然非同批次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