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诚恳道,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苦涩,她知晓自己终将活成自己曾经厌弃之人,学会了耍心计,可这一切皆是为了心中的那份信念与理想。
………
小圣贤庄。
“乱了乱了,彻底乱了。”
荀子望着地上碎了一地的占卜工具,失神地喃喃自语。
他那向来沉稳的面容此刻满是惊惶与迷茫之色。
“师叔,何乱矣。”
小圣贤庄的掌门伏念闻得声响赶来,脸上略露紧张。
他亦是首次见自家向来镇定自若的师叔如此大失方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安。
“命运乱矣,先前尚可得窥一鳞半爪,现今整个生命线仿若一团乱麻,全然看不清了。”
荀子双手颤抖着,声音中满是惶恐与无助,仿佛失了主心骨。
“师叔,命运之说本就虚无缥缈,从未有一成不变者,人不可尽信命,当不断打破极限,超越自身,昔日孔夫子自小小的鲁国而出,周游天下,从而创建儒家,便是此理。”
伏念昂首挺胸,一脸正气凛然地道,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试图驱散荀子心中的阴霾。
“汝言甚是,吾儒家向来靠自身双手打造,非靠所谓命运恩赐,即便前途未卜又如何?吾儒家照样能打造出吾等想要之世界。”
荀子深吸一口气,迅疾调整好自身情绪,不再情绪低落,眼神重新恢复往日之睿智与坚定。
“不过吾倒是欲知是谁搅动命运的。近日可有发生何事?”
荀子眉头微皱,向伏念问道。
伏念取出一份情报,恭敬地递至荀夫子面前:“此乃最大之事。”
荀子接过,仔细观瞧,良久之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之光:“剑圣柳白,真乃期待一见啊。”
………
阴阳家总部。
一个藏头遮尾的东皇太一正独自伫立在高台之上,夜观天象。
“命运全然乱矣,是汝乎?剑圣柳白。”
他低声呢喃,声音于寂静夜中显得分外阴森。
“搅乱棋盘之外来者,是终成其中一枚棋子,还是彻底掀翻棋盘?”
他的眼神深邃且迷茫,似在思索这难以捉摸之变数。
“掀翻棋盘最佳矣,吾早欲归家矣,亦不知北京申奥成功否。”
他忽地喃喃自语,然话刚出口,他便觉有人靠近,遂即刻恢复成一副神秘莫测之态。
“咸阳城那位令吾等去对付那位剑圣柳白,不知东皇有何指示?”
来人乃月神,她的身影于月色中缓缓浮现,恭敬地向东皇太一请示。
“哦,既如此,那便去吧,汝携大司命、少司命以及星魂去接触接触那位剑圣柳白,称量称量其是否名副其实。”
东皇太一以那一如既往之神秘音调说道,声音仿若从无尽黑暗中传来。
“谨遵东皇指示。”
月神躬身行礼,随后转身隐入黑暗之中。
……
道家。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缓缓而言,其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奥秘。
“晓梦,遁去的一已现,汝下山去寻。”
老者转头看向身旁一位气质出尘的女子,神色严肃庄重。
“是,师父。”
晓梦微微躬身行礼,其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转身便欲下山。
与此同时,其他诸子百家亦是大同小异之反应。
一个剑圣柳白的出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之巨石,激起千层浪,使这原本沉寂的大陆上的诸子百家再度活跃起来。整个大陆,因柳白之现,风云再起。
吾等之主人公在何为呢?其正目不转睛地观蜘蛛网。
那是一张巨大之蜘蛛网,宛如一张神秘大网,将一个幽深山洞严严实实笼罩起来。
于那张蜘蛛网上,密密麻麻挂着数不清的蚊子空壳。
那些蚊子内里的血肉早已被蜘蛛吸食殆尽,仅空留一个轻飘飘的空壳,在微风中无助地随风摇曳。
“此乃吾等组建剑圣联盟之更深层缘由。”
柳白缓缓说道,其眼神深邃而凝重。
“吾仍有些不明。”
盖聂眉头紧皱,确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实不明白,这位柳道友缘何见着蜘蛛网便停下,且一看便是整整一个时辰。
“那些蚊子生于洞之中。”
柳白伸手指向深洞,语气平静,而后又指了指周遭,“此外面于它们而言便是仙界,它们以为至外面便可任其为所欲为。”
柳白的目光再度落于蜘蛛网上,“当蚊子拼命欲飞升,却不知洞口早有蜘蛛结网以待,最终它们成了蜘蛛的食物,然后面的蚊子不知,依旧争先恐后欲飞出来。”
盖聂非愚笨之人,对于柳白话中之意,他很快便领悟了。
然而,此残酷之现实却令他宁愿自己未曾领悟,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悲凉。
“所有之努力许是仅成他人口中之美食。”
柳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自嘲之笑,那笑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
“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飞升而去,却无一能传回信息,也许上面便有一张蜘蛛网罢。”
柳白的声音于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然吾等不信命运,一个不够便十个,十个不够便一百个,蚊子足够多时,蜘蛛网亦会被冲破!”
柳白突然提高音量,其眼神中燃起坚定之火,语气中充满决然与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