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他竟感觉不到累。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疼痛,刺激着他所有的神经,让他不能跌倒!
孩子死了,他比她还痛。
可他是男人,是她的男人,他若是都倒下,让她一个女人,如何撑过去?
*
翌日。
天刚蒙蒙亮。
赫连沉枭下了楼,亲自做好了早餐。
如果,她能醒,第一时间给她吃。
不一会,佣人来报。
容震来了。
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满身风霜和疲惫。
还未从丧母的悲痛中走出来。
自己的亲外甥又死了。
他担心,女儿怎么熬得过去?
赫连沉枭紫色睡袍,亦是面容枯槁,满下巴的胡茬,眼窝深陷。
“父亲,你来了。”
容震一怔,站起来,“你叫我什么?”
“父亲。”男人平静道:“我早就想这么叫了。只是,因为奶奶的离世,薏薏还在守孝期,我无法和她领证。”
“唉.....”容震眼眶赤红,“我可怜的女儿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父亲,你先去休息一下。薏薏还在睡觉,等她醒了,我再叫你。”
赫连沉枭盯着容震消瘦的脸,吩咐佣人:“来人,带我父亲去客房。”
“是,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