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入睡时,她抱着毛毯和被子跑进来,非要躺在下面的地毯上睡。
他说让她走,她却怎么都不走。
看着她倔强执着的眼神,他竟然鬼使神差就默许了。
费司霆凛了下眼眸,忍着剧痛,将一只腿往床下挪动着......
“你醒了?”
忽然,君子言便睁开了眼。
她睡眠很浅,因为记挂着费司霆半夜可能会起来上洗手间,他身子很疼,她得扶着他。
费司霆微怔,没想到她醒了。
他缄默着,自顾自往床下挪动。
君子言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就揽上男人的胳膊:“去小解是吗?我扶你!”
费司霆冷漠地甩开她的手,眼底微凉,淡淡地道:“不需要你。”
他有那么狼狈?
上个洗手间,还需要一个女人陪着。
就算是他有一天落魄了,狼狈了,也不希望她看到。
“为什么?我扶着你不好吗?你伤的那么重......”君子言又固执地攥紧男人的胳膊。
费司霆再次甩开她的手,声音里有了愠色,“我说了,不需要你!”
君子言眼眶红了,小声地说:“费司霆,我只是怕你疼罢了。我知道,你能忍得住。但是,我就是看不得你疼。你疼一下,我的心里会疼好多下,你就算看在不让我疼的份上,让我扶着你去?”
男人身躯猛然一僵,眸色复杂地盯着女人。
忽然,有那么半秒钟,想要知道她的会疼好多下,是多少下?
“司令,你就让夫人陪着你吧。”不远处,另一张病床上的钱副官朦朦胧胧醒了,听到两人的对话,劝道:“司令,你伤的太重了。我也是,要不是我伤了,我就下去扶着你了。”
“我不需要。”冷清疏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