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薏躬身上了房车。
司机问:“小姐,现在送您去机场吗?还是别的地方?”
她想先去看看子言嘉年还有少衍他们的,但想了想,决定先回国,看看父亲和母亲,好久没见他们了,她很不孝。
等探望完他们,她再回莫城。
终究,是想要和赫连沉枭生活在同一片土地?
*
赫连沉枭站在外延式露台,一直盯着楼下的女人。
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
看着她收了金卡。
看着她上了房车。
看着她彻底消失在了眼前。
他喉咙紧窒,眼眸冰寒到像裹满了南极冰雪。
不知多久,他忽然走进了房子里,开始疯狂地砸起居室里的东西......
噼里啪啦,一片狼藉。
直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砸了。
门,乍然被推开。
赫连奕独自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他唇边挂着好似慈祥的笑意,但眼底一片冰凉:“沉枭,你终于做了一件让我觉得还可以的事情。”
和那个女人分手。
赫连沉枭阴鸷着紫眸,牙关崩动,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他的愤怒,远不止体现在肢体和表情上。
“沉枭,我今天派人联系了你大伯,他说很想你了,想来看看你,但我说,你已经和他没关系了,以后不许他跟你见面。”
“大伯?”
知道他说的是赫连泽,赫连沉枭冷嗤一笑:“他不是我大伯,他才是我父亲。”
“......”
“而你?不过一个自私自利狼心狗肺的畜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