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薏却忽然在发呆,眼底隐匿着水雾。
她真的,好想念那个智障。
记忆,清晰了起来。
那一次,他脚底板流了一路鲜血,是因为在游乐场里,背着她参加类似的竞赛赢奖品活动,走鹅卵石而加重的。
*
悍马车停在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费司霆面无表情下了车,长腿进了电梯,钱副官和两个士兵跟在后面。
到了病房门口。
他迟迟不敢敲门进去。
他能做的,只能是和宋一囡再也不见面。但无法洗刷掉,自己曾经出轨的事实。
她能原谅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虞瑶拎着果篮,走了过来,看了他一眼:“子言,是在这个病房吗?”
费司霆眼瞳一转,面前的女人有些眼熟?
“我们上次见过的,也是在这家医院。我叫虞瑶,当时你在陪着宋一囡看病,我陪着子言,还记得吗?”虞瑶面上笑得端庄得体,但心里却带了几分讽刺意味。这个渣男!!
费司霆眼眸微眯,自然听得出,她在讽刺他。
但此刻,心里只有苦涩和愧疚。
他身为君子言的丈夫,却在她和宋一囡在画廊起争执的时候,站在了宋一囡的身边,他的弟弟费嘉年保护自己的嫂子,多么讽刺。
她和宋一囡同时遇险,他却丢弃了她,连去医院看伤,也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虞瑶陪着。
费司霆喉头发涩,眼眶十几年来,第一次发酸,以前,他不仅总是忽略她,对她冷漠,到底有多伤她的心,他不敢深想。
只要想,心脏止不住的闷痛,无法呼吸。
虞瑶看他不说话,便直接敲门:“你好,子言在里面吗?我是虞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