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电梯里,明明很热。
费司霆却觉得,仿佛置身冰窖。
他紧紧拧起眉心,艰难地忍耐着。
鼻息间,是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以及冰激凌甜筒散发的馨香味道。
因为空间小,两个人待了很久,随着呼吸出的二氧化碳逐渐增多,君子言开始昏昏欲睡。她丝毫没有发现,男人的异样。
费司霆一向警觉,但在他有些惧怕的黑暗密闭空间里,他好似失去了一切感知。
若是以往,他也能熬的过去。
但偏偏,眼前有一个女人。
还是,他现在最想要的女人。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开口:“君子言。”
“......”
“君子言。”
“嗯......”君子言被吵醒了,黑暗中,男人的脸伦根本看不清楚,她不满地嘟囔道:“干什么?”
费司霆喉结一滚,嗓音沙哑到微颤,一个字比一个字难以启齿:“你可不可以,抱着我?”
“.......”
“嗯?”
这是第一次,他渴望的不是未曾谋面的母亲的怀抱,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在孤儿院那些年,他再孤僻,再压抑,也没有求助过任何人。
君子言烦躁地抓抓头发,“你神经病,胡说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你能不能,抱着我?”
“......”
费司霆艰难地起身,高挺如玉山的鼻梁上尽是冷汗,他挪动到女人的身边,将头颅枕在女人的肩膀上,声音寡淡却又让人心疼:“君子言,你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