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都没有发过火,或者露出不耐厌烦的表情。
而是,让她出气,只要她开心。
随着他一次次的包容和纵容,是不是,她也可以慢慢相信,他是真的有些喜欢她的呢?
君子言想着想着,有些恍惚了神。
她的心,还能再次承受一次狂风暴雨吗?
不,她应该问自己的是,内心深处,还爱这个男人吗?
她怕,自己也有那种可怕的,根深蒂固的......习惯。
因为,从小到大,只爱过他一个男人。
即使不爱了,潜移默化里,习惯会本能地驱使她给自己一个有可能是谎言的念头,那就是,她还爱他。
所以,她必须静一静,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
“好,既然你非要我这个,我给你。”
费司霆淡淡说完,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慢慢摘下了黑色的护腕。
摘掉的同一时间,他将左手腕的正面,对着自己的方向。
不想让她看到,他绷带下还氤氲着的血迹。
君子言回神,接过了他手里的手腕。
但她的视线,定在男人的手腕上,“你为什么,还包裹着白色的医用纱布?”
费司霆淡淡的,“没什么,就围了一层。”
“你这里受伤了。”她一句话,戳穿他。
“没有。”
君子言没再反驳,而是将护腕,放在了鼻尖使劲嗅了嗅......
果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她拧着眉头,“你把左手腕正面,给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