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司霆静静看着他，依旧没说话。但深眸的晦暗越来越浓，仿佛黑夜幻化的暗影隐匿其中。

许久，他喉结才鼓了滚，嗓音暗哑的开口，“不许告诉她。”

他没想过要告诉她，也不能告诉她。

“司令，你为什么要这样？真当自己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啊。你为君小姐曾经受了多少罪，却一点都不告诉她，她对你至今冷眼相对，都是你该！”

钱副官被他气到够呛，说起了气话，“以后，干脆不叫你司令了，叫你费雷锋算了。”

费司霆薄唇微勾，被他逗出几分笑意，但眼中却划过黯然，“我说过，不想拿这些东西来束缚她，博得她的同情和可怜。上次，你自作主张，告诉她我割了手腕的事情，还没有收拾你。”

他想要的，始终是她的爱。

他可以对她好，但不是刻意卖惨，将自己那丁点的付出挂在嘴边。

“司令，你就算要收拾我，我也要说！”钱副官瞪出来了，“司令，你之前为救君小姐受的那些伤，我可以不说。但这件事，不是小事，我必须告诉她！”

费司霆看着他好几秒，微垂了眼睫，再度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薄凉，“你知道么？她现在爱的人，是南宫锐，不是我。她说，她和南宫锐在一起很开心，也很安心。这一点，我也看到了。

她总是生气我对她的霸道和强硬，说我不在乎她的感受，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