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忽然就安静了。
所有人发现,男人的眼色忽然就变了颜色,本带着几分流光的眸子,慢慢开始越来越幽深,眼瞳漆黑如墨。
“我看她喝的烂醉如泥,被几个男人占便宜,没有人管她,她身边也没有保镖跟着。”赫连少衍没有发现费嘉年的异样,继续说着,“不管怎么说,她也跟你好过一段时间吧?这么久了,她没有离开京都,你竟然都不知道?”
男人混血的面庞没什么表情,但垂在身侧的一只大手,微不可查收紧了.....
君子言看出了气氛的不对劲,从费嘉年手中拿回墨镜,递给赫连少衍,“好了,别说了,没看到嘉年不高兴么?”
“是么?嘉年,你不高兴了?”赫连少衍不好意思笑了下,“这还是小爷第一次把你弄得不高兴,下次小爷会把你弄得更不高兴,叫你抢小爷眼镜!!”
他戴上墨镜,说的没心没肺。
君子诺抚着额头,心底直叹气。
少衍,你这个傻叉玩意,怪不得小仙女不喜欢你,都是你该啊啊。情商低到让人想往你脸上吐唾沫,有人喜欢你才怪。
费嘉年淡淡笑了笑,眼底的所有复杂全部消散不见,声音不冷不热,“我没有不高兴。”
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那个女人,已经彻底离开了他的生活,是陌生人,她怎样,和他无关。
.......
君以修被推进了特护病房里。
因为麻醉,他还在沉睡着。
穆恋之守在旁边,看着点滴。
所有人给了他们单独的空间,退了出去,在外面的厅里坐着聊天。
君子言这会是真开心了。
她的爸爸,没事了。
笑容一直挂在她脸上。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心脏就慢慢升腾起一分分心悸。
总觉得,还是漏掉了什么东西,但最近神经衰弱到记性实在太差,一时半刻之间,越是想要想起来,越想不起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