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嗓子眼里堵的难受,眼眶狠狠一酸,一滴眼泪再次砸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抖,“是......费司霆。”
那头,沉默了好几秒。
忽然,便笑了出来,“老妹,你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是他捐的!”
“我没有骗你,哥,真的是费司霆割了百分之70的肝给咱爸爸的,但是,他一直瞒着我。”
.......
女人多次的强调和保证,让君子诺终于信了,他严肃地道:“老妹,我相信你不会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坦白讲,我很意外,我不敢相信他能做的出这种事。但同时,我又不觉得意外。怪不得,我一直查不到供体人是谁,原来.....是他!”
君子言点点头,“嗯,哥,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只想.....陪在他身边,至少等他的病完全好了。”
“事到如今,说谢谢都没什么卵用。司霆希望得到的,大概就只有......”你。
但君子诺没有将最后一个字说出口,他想了想,话锋一转,“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咱老爹知道。他要面子要自尊,你从小就知道的,若是他知道救他命的肝是司霆捐的,大概会自责愧疚又难以安宁。他刚做完手术,需要恢复。等他病完全好了,我再告诉他吧。”
君子言久久没说话,她承认,她哥考虑事情比较周到,点点头,“行吧。”
*
欧阳朵朵站在病床边上,看着自家儿子,叹口气道:“儿子,那小姑娘呢?走了?”
“.......”
“人家求着要留下,你还要再赶人家走?!是不是傻?”
费司霆还保持着坐在床上的姿势,微凉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略带讥讽,“我傻,也是你生的。”
“嗳?”
欧阳朵朵简直不能再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