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绯住的房间,是在一楼。
小家伙没有爬楼梯,而是一直往前走。
从最东边,走到了最西边。
最西边的房间,是医疗室。
她站在门口许久,终于有动作了。
肉乎乎的小爪子在推门,却怎么都推不开。
对于她来说,门即使没有关,也实在是太沉重。
小家伙想要如法炮制,便在门口蹭来蹭去,以期待着,这扇门像刚才那扇门一样,自己自动打开。
但是,好久好久过去,她失望了,郁闷了,不开心了。
为什么,这扇门,怎么都打不开?
无奈,也只能继续用手推。
糖糖在这一刻,脑袋里的想法是,自家麻麻今天在里面呆了许久。
她有躲在门后偷偷看过,那个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哦。
不知道,是谁。
她好奇,想要进去看一看。
不知是不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门,竟然被她推开了。
小家伙晃悠着走了进去。
她好不容易爬上了和她差不多高的椅子,又从椅子爬上了床,才终于看清了,床上躺的人的样子。
许久,小脸都是呆滞和发懵的。
爹爹?
是爹爹吗?
小家伙咧开小嘴唇,轻声笑了起来。
爹爹怎么躺在这里呢?
而且,身上还白白的,都没有衣服穿。
她从肚兜的口袋里,掏出白天用来作画的蜡笔,然后,开始了她的涂涂画画
爹爹,糖糖给你亲自画哦。
天,亮了。
薄绯还在静默地睡着,她还是维持着怀抱什么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