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夫人必定不会让他白打听,好处肯定会有的。
廖华裳笑道:“那便多谢了。”
其他衙差也纷纷讨要方子。
有些衙差没打算找,只想要这解毒的方子。
要知道这可是南疆第一奇毒的解毒药方,不知道卖出去的话,能值多少银子。
与金宝同村的衙差长生,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你问了没?”
金宝愣住了,“问什么呀?”
长生急红了脸,“当然是给你们廖夫人当差的事啊。”
金宝看看廖华裳,小声问道:“你也看到了,这里是什么情况,你确定要来?”
长生满不在乎,“这里怎么了?她一个女子都不怕,我一个男子怕个球?”
这一路他算是看清了,跟着廖夫人有肉吃!而且,这廖夫人,对自己忠心的手下那是真没得说。
他家里兄弟八个,又不少他一个。他要是有了出息,赚了钱,还能帮衬一下。
回去有啥出路?
就赚那几百文钱,一个人都只能混个肚儿饱。娶媳妇儿的事,那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廖夫人身边这几个丫头都这么漂亮……
金宝咂了咂舌,“兄弟,不是我不愿意替你问,你说你,你有啥本事?”
啥本事?
长生想了想,好像,他除了会提着刀巡街,吓唬吓唬老百姓,跟在捕头后面去抓个贼,也没啥别的本事了。
他正抓耳挠腮地想,突然听到陈衙差问廖夫人要解毒方子,眼睛顿时一亮,连忙上前也讨了一张。
南疆奇毒嘛。
这解药,南疆肯定能找得到。
他老家离南疆也不过百余里,回去之后正好去一趟。若是能找到一两样解药,他不就能留下了吗?
送走了衙差,几人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居处。
二叔廖武迟疑着说道:“我们如今有五十几口人,一般的百姓只怕不敢租了房子给我们。”
“前面街市虽乱,有郑老大他们在,也没什么好怕的。不如直接去前街,寻一家客栈先住下,再慢慢打听宅子。”
五十多口人,最小也得一座四进四出的大宅院,才能住得下。
三叔有些迟疑,“只怕今晚住不安生。我们走了这么久,老人孩子都需要休息……”
廖魁转头问廖华裳,“裳儿以为呢?”
廖华裳笑笑,“不管是今晚还是以后,我们住在哪里,只怕都不会安生。”
只是他们一行人经过几个月的风餐露宿、长途跋涉,早已身心俱疲。
需得调息休整、养精蓄锐,再图以后。
而不是一开始就将自己置身于不知名的危险当中,以身试险。
“不过三叔说得对,这一路,大家都累坏了,还是先找个相对安全点的地方安顿下来,再图其他。”
尤其她心里清楚,那人的存在,对她始终是个威胁。
可那人毕竟是将军身边的副将,明着除掉他是不可能的。留在前街,纷争起时,很难说那些街坊邻居究竟是出手相助,还是趁火打劫。
只有远离人群,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