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婴骑着马,等着城破的那一刻。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浑身的血液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战而沸腾。
来吧!
北齐的杂种们!
让你们尝尝老子的大刀,不是吃素的!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城门外却没再传来撞击的声音。
一刻钟。
两刻钟。
胯下的马都等着有些不耐烦了,不停地刨着蹄子。
程里打马往前一步,凑到纪婴身边小声问道:“将军,他们,怎么停下来了?莫不是,打饿了,回去吃顿饭再来?”
纪婴乜斜了程里一眼,“还回去吃他爹个席呢。上去看看!”
程里拱手应是,跳下马,从马道上了城楼。
城楼上的兵士也在面面相觑,看到程里,一个校尉跑了过来,回道:“程副将,这北齐兵有些古怪呀。”
他指着退到护城河之外的齐兵,“您看。”
程里瞪大了眼睛,跑到墙边,举着盾探出垛口,朝城墙底下看了一眼:城墙下除了红的黑的石头和木头,以及中箭掉下城楼的梁兵尸体,连对方的尸体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奇了个大怪了!
程里下了城墙,有些呆滞地说道:“将军,他们真得退到了护城河外,卑下看他们已经开始扎寨安营了。”
纪婴愣了愣,迅速下了马,拖着沉重的铠甲跑上城楼。
在看到河对面那片空地上,正忙忙碌碌的齐兵,纪婴用力拍了一下垛口,哈哈大笑起来,“这北齐小杂碎脑子咋长的?打仗怎么跟过家家似的?”
说归说、闹归闹,北齐的暂时退兵,给了城内将士们喘息之机。
他沉下脸,大声命令道:“所有将士听令!”
所有人大声回道:“是!”
“补充箭矢武器消耗,两两轮换歇息。严密监视敌军去向,如有异常,即刻来报。”
众兵士哄然应是。
接着就迅速行动起来。
站在伤兵营外的廖华裳,远远看着将士们来回快速奔走,听着安静如斯的城门,挑了挑眉,悄悄吁了口气。
方炜站在旁边,还没回过神,“这怎么,突然就没动静了?”
廖华裳笑笑,“要不,方公子过去问问?打听清楚了,也跟妾身说一声?”
方炜不作他想,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问。不过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一会让侯爷来带你出城。”
廖华裳踮了踮脚尖,转身往回走,“侯爷也忙呢,就不劳烦他了。妾身先回去忙?”
方炜微微欠身告辞。
廖华裳回到伤兵营,时老先生忙的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她。
军中大夫也在为伤兵清理包扎。
熬药有药童。
郑甜也在,看见廖华裳,忙里偷闲朝她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
廖华裳悄悄退出伤兵营,一溜烟跑到后街,找到自己的马车就钻了进去。
然后将空间平板调了出来。
自解毒之后,她更多的时间都在经营自己的店铺,全部精力都放在义学和结交人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