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微沉,暴喝一声,“让开!”
两名禁卫军连忙行礼,“是,统领大人。”
谢翊收回腰牌,朝墨云霄等人伸手示意,“小王爷、廖大人、夫人,还有诸位,请。”
“锵”的一声响,两把长戟交叉挡在众人身前。
有一身披甲胄的男子扶着腰刀,晃晃悠悠走了过来,拨开长戟,走到廖华裳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廖大人、靖国夫人见谅,如今这禁卫军,暂由在下统领。”
“靖国夫人可进宫,其他人等,无旨不得入内。违者,以谋逆罪论处,当斩。”
“赵柄。”谢翊冷笑着挡在廖华裳身前,对着来人道:“什么时候宫禁之中,由你们城防营说了算?那要我们禁卫军又有何用?”
赵柄哼了一声,“正因为你们禁卫军无用,这宫禁,才要由我们城防营接管。”
他得意洋洋凑近谢翊,眯着眼睛威胁道:“这可是皇上的旨意。怎么,谢侯爷,你这是想抗旨吗?”
廖华裳轻轻推开谢翊,微笑着看向赵柄,“好,那本夫人就自己一个人去面圣。谢侯爷,这里就拜托给您了。”
谢翊略一沉吟,拱手道:“也好。夫人放心。”
廖魁上前一步,“为父与你一起吧。毕竟这兵器库一案,与为父有关。”
赵柄不置可否,朝一旁翻了个白眼。
廖魁轻轻理了理官服,率先走在前头,“走吧。”
赵柄冷哼一声,转身大步越过廖魁,在前面引路。
廖魁和廖华裳紧随其后。
进了大殿,两人行了大礼。
不等皇上叫起,旁边就有一大臣出了队列,大声说道:“启奏陛下,臣请立刻将廖魁押入大理寺,严刑讯问!”
廖华裳瞬间心头怒火起,盯着那人冷声问道:“这位大人,朝堂之上,如此迫不及待想治我父的罪,是我父碍着您什么事了吗?”
那人冷哼一声道:“本官一向行得端、坐得正,从不会挟私讦人。”
廖华裳问,“那又为何攻讦我父亲?”
那人道:“这满京城,谁人不知,廖魁是辛岭山兵器库幕后主使?”
“谁人不知?都谁知道?不妨站出来让本夫人瞧瞧?”
廖华裳目光往朝堂文武百官一睃,又将目光对准那人,“这位大人空口白牙、信口雌黄诬陷我父私造兵器,证据呢?”
那人涨红了脸,气得手指直发抖,“这,这,这分明就是事实!天下人皆知……”
廖华裳立刻抢过话头,“天下皆知之事,本夫人在北关怎未听一人说起过?”
“你是廖魁亲生女儿,自然与之同流……”
“我一个亲生女儿都不知道的事,这位大人反倒清楚得很?大人就算再急,也不能因为我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就把私造兵器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吧?”
廖华裳轻蔑地斜睨着他,“大人这招栽赃陷害,用得倒是挺娴熟,是诬陷别人的事儿做得太多,熟能生巧了吗?”
那人气得浑身发抖,我你了半天,猛然转身朝向皇上,揖首一礼道:“陛下……”
“启奏陛下,妾有本奏。妾府中护卫,一月前在辛岭山一处山洞中发现了大量账簿、往来信件以及一枚私印,信件中所有线索都指向燕王藩府。”
廖华裳从袖袋中取出那枚私印,与一封信件,双手奉上,“方才这位大人一见妾与父亲上殿,便迫不及待诬陷我父。”
“妾怀疑,此人与私造兵器库一案有关。见罪行败露,欲先发制人恶意栽赃借此混淆陛下圣听。还请陛下降旨,将此人押入大理寺,严刑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