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民的与大春的目光盯着那瘸子一点点的消失在远方。
“舅舅,我们走吧?”
虎子的有些疲惫的声音吸引了曾安民的注意力。
“不玩了?”
曾安民瞥了他一眼。
“舅舅说过,不能太贪玩。”
虎子老老实实的回答。
“哟?”曾安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
“你这尿都控制不住的年纪,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玩欲了?!”
“留着下次再来玩。”虎子学着曾安民平日里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得。
“行,走吧跟人说再见。”
曾安民抱起虎子,笑呵呵的看向映尘。
映尘小和尚也笑呵呵的看过来。
清澈的眸子里透着期盼。
能看得出来,他平日也无甚玩伴。
今日与虎子待着的一下午,让他找到了童年缺失的趣味。
“那我们下次再来叨扰。”
曾安民对着映尘小和尚行了一个佛礼。
“施主请便。”
映尘的笑容很干净。
他与虎子相处得十分愉悦。
“再见小光头,下次还让舅舅带我来寻你。”
虎子笑眯眯的对着映尘挥了挥手。
“阿弥陀佛。”
映尘对着三人的背影轻轻行了一个佛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清澈,阳光,而灿烂。
…………
一路无话。
曾安民回到府中与林姨娘说了许多虎子在寺中态度有多好。
并且通过这次的道歉,还获得了一个新的和尚朋友。
再加上虎子回来之后表现的很乖。
“所以,小孩子的教育不能一味的责罚,得让他知道错哪了,为什么错了,以后该怎么改……”
曾安民的声音滔滔不绝“当大人的更是要以身作则……”
林姨娘坐在椅上,笑容满面的听着曾安民娓娓道来。
眸中的笑意愈发浓郁。
“舅舅说的对!”
虎子一脸严肃,他小小的身子站在门口,对着林姨娘道
“我已经将那把木剑送给小光头了,以后拿着我的木剑,没人敢欺负他!”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忍不住对别的光头出手。”
虎子一本正经的思考,喃喃道“今天看到那个老光头我都差点没忍住。”
林姨娘脸色轻轻一滞。
曾安民露出死亡凝视。
正在说话的虎子骤感空气一凉。
他惊恐的抬头。
刚好对上曾安民那如同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吓的他赶紧缩了缩脖子。
“废话别说那么多,赶紧睡觉,明天再去书院别跟那个叫柳浩的小子玩了,听到了吗?!”
曾安民冷冷的看着他。
“嗯。”
虎子弱弱的点头。
…………
回到自己的院中。
曾安民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之上。
他静静的抬头看着夜空。
此时,夜空中众星璀璨。
一轮弯月浩荡无边。
曾安民思绪放空,就那么安静的盯着夜空。
临近四月。
京城的风并不凉。
进京以来。
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些应接不暇。
他难得有独处的安静空间。
“呼~”
曾安民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若是能一直这样便好了。”
他的头枕着胳膊,懒洋洋的翘起二郎腿。
“没有人打扰,没有那么屁事。”
“若是这个时候再有秦姊姊揉腿,赛姑娘端茶……”
曾安民想着想着嘴角开始抑制不住的上扬。
他的脑海之中莫名的又浮现出长公主那风华绝代的身姿。
虽然与长公主接触的时间不多。
但是温和,丰满,诱人,成熟深深的烙印在少年人的心中。
“丰满小姨。”
“就是不知道她善良不善良。”
想着想着。
曾安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敬了个礼。
“咳咳。”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该死的十六岁的身体。”
骂骂咧咧的站起来,他准备伸个懒腰回房睡觉。
然后便感受到备战空间之中传来一阵震动。
“嗡嗡~”
什么东西?
曾安民皱了皱眉,意念沉入备战空间之中。
只见备战空间之中,一块洁白的玉佩在闪烁着光芒,发出震动。
“传讯符?”
曾安民摸着下巴,意念一动,那枚传讯符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皱眉感受着那玉佩上极为玄奥的符文。
随着胸中浩然正气缓缓朝着玉佩流动。
“嗡!!”
有了浩然正气的滋养,玉佩闪烁着光芒猛的熄灭。
“权辅贤弟,听得到我说话吗?”
随后,玉佩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正是离京去追逃犯的白子青。
“喂,白大哥,到哪儿了?”
曾安民下意识的把玉佩拿在手中放在耳朵上……
“我已经已经抵达东山郡了。”白子青的声音骤然扩大,震的他耳膜都有些嗡鸣。
草!
曾安民赶紧将玉佩从耳朵边拿开。
下意识把这玩意当成手机用了。
他扣了扣有些发震的耳朵,皱眉对着玉佩问道
“唤我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这两天如何?”
曾安民感觉有些牙疼。
没事你震我。
“还行吧,上上课,读读书,今儿去了一躺法安寺。”
曾安民也懒得说长公主的事情,就跟白子青唠点别的嗑。
“愚兄现在追寻着那逃犯的气息,抵达了东山郡,此时郡中人流驳杂,寻迹竹显示不是很明显……”
白子青叹了口气,给曾安民发着牢骚“原以为他会走山水之间绕开郡城前行,却是不曾想一路行来,他只径直而行。”
曾安民听到他这话,下意识的皱眉。
“东山郡?”
他眸中闪烁着一抹诧异“东山郡离京城多远?”
“一千三百里。”
乖乖。
“你是说,两天的时间,你跟那个逃犯俩人干了五百多公里?”
曾安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何为公里?”白子青疑惑的声音传来。
“这个你先别管。”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确定是一直朝南走,没有偏移过吗?”
“没有。”白子青的声音很笃定。
曾安民的眉头深深皱起“没有改变过方向,而且行的如此之急,怎么看也不想是为了逃命……他这种做法更像是有什么目的要在限定的时日内完成……”
太奇怪了。
一个逃犯,如果真是想要逃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