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老爹:敢伤吾儿?都死去吧!(1 / 2)

“权辅贤弟果然料事如神!济水堰危机被为兄破解。”

“本次任务算得上圆满,回去之后给你带个好东西,你见了肯定欢喜。”

“白大哥有心了。”

随着曾安民撤出传讯符之中的浩然正气。

洁白的传讯符变的暗淡起来。

曾安民的眸子里透着一抹深沉。

他缓缓松了口气,目光朝着窗外看去。

眼睛轻轻眯起。

随后眸子变得锐利。

接下来,先去寻老爹。

这种事一定要先跟老爹说说,让他有个准备。

…………

“爹!你还睡呢?!都这个时候了还睡觉!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曾安民照例拍门。

此时已经是半夜三更。

曾安民的拍门的手速极快,语气很急。

而老爹也没有发什么牢骚。

还记得上次好大儿拍门进来打扰自己美梦之后。

岐王就倒了。

所以尽管在梦中被惊醒,老爹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怒意,耐心从床上起来。

“吱呀~”

曾仕林面无表情,目光看向曾安民。

“什么事。”

曾安民严肃“进屋说吧。”

“嗯。”

……

二人坐在椅上。

房间之中的烛火摇曳。

映出二人面上皆是严肃的神色。

“你是说,有人暗杀你,被你反杀。”

曾仕林此时眸中已经隐藏不住心中那浓烈的杀意。

显然,好大儿若不是自有奇遇。

恐怕今夜便会传来丧子之痛的噩耗……

他的声音之中透着一抹浓浓的冷意。

“嗯。”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这是第一次从老爹身上见到如此浓烈,且不加任何掩饰的杀气。

“那刺客,什么手段?”

曾仕林的眸子没有丝毫波动,直直的朝着曾安民看去。

听到这话,曾安民缓缓抬头。

他知道,老爹这是想从那刺客的身份上入手。

迎上老爹的目光,曾安民坦然道

“我之前在法安寺见过他。”

“所料不错的话,岐王之死的刺客也是他。”

“与任为之去法安寺的时间也刚好吻合。”

……

听到曾安民缓缓的叙述。

曾仕林的眉头轻轻皱起,良久之后,他缓缓抬头,眸中透着深沉

“你确定当时在法安寺之中,看到那刺客朝黄雀庵而去了?”

“黄雀庵?”

曾安民眨了眨眼,随后会意点头道

“是的,如果法安寺后面那个小庵是叫黄雀庵的话。”

“法安寺后方只有一座尼姑庵,叫黄雀庵。”

“当年熹妃与皇后斗争失败,为求自保而去的安身之地。”

曾安民轻轻一愣,随后眨了眨眼道

“那皇后人还怪好咧。”

这都没有赶尽杀绝?

老爹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道

“熹妃出身宁国公府,再怎么说也是出身贵胄。”

“四年之前宁国公亲自请求陛下,陛下这才将其接回后宫,但太子之位已稳,皇后母凭子贵,熹妃自知失势,这些年在后宫之中修身养性,不敢有丝毫造次。”

听到这话,曾安民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

他缓缓道

“那任为之后面的幕后黑手,会不会便是……熹妃?!”

只是听到他的话后老爹轻轻皱眉。

良久之后,他轻轻摇头,将目光转移到窗外

“莫说是一个失了势的贵妃,纵是权倾后宫的皇后,任为之身为户部尚书,何须与其有纠葛?”

也对。

曾安民皱眉。

老爹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任为之图什么?

图她年纪大?

“但不能排除。”

曾安民严肃的看向老爹。

曾仕林面无表情,他的眸中闪过一抹阴冷。

略显苍老的面容之中,透着让人心悸的杀意

“幕后是谁无所谓了。”

“为父必须要让整个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不管任何时候,敢动我儿子,只有一个下场。”

说完,他缓缓起身,来到窗口之间。

幽暗的烛光摇曳着,将老爹的影子拉的巨长。

霸气!

曾安民偷偷的给老爹竖起大拇指。

这就是我爹!

我的好大爹!

感动。

“你方才说,那白子青在追捕东方教细作之时,那细作一路畅通无阻朝南而行是吧?”

老爹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是啊。”曾安民愣神片刻。

“这就够了。”老爹缓缓抬头,眸中闪烁着冷意

“为父要助娄英启铲除异己,一举坐上尚书之位。”

啊?

曾安民茫然的抬头。

却只看到老爹那削瘦的背影,瘦骨嶙峋却若岩石般强硬。

“什么意思?”

曾安民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他呆呆的看着老爹。

“呵呵。”

老爹的脸上透着瘆人的笑容,他缓缓转回身子,目光放在曾安民的脸上

“你现在还能联系上白子青是吧?”

“嗯。”曾安民若有所思的点头。

“告诉他,让他……”

……

东宫。

任学梁满是歉意,站在东宫门外

“国子监中,暴露殿下身份,实是意外,并非心中故意,还望殿下原谅……”

他的声音很大。

声音之中皆是悔恨。

见无人应答,直接跪在地上。

门口值守的小太监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

御书房。

建宏帝钻研着面前的棋局。

他的面前空无一人。

伸手执起白子落下,又走到对面,认真思考黑子如何落。

自己与自己对奕。

在别人看来很奇葩。

但他却沉浸其中甘之如饴。

“陛下。”

有小太监缓缓从门外而来,恭敬的站在那里。

建宏帝没有抬头,依旧思索着面前的棋局。

小太监跪在地上,额头点地

“任为之之子,任学梁已在东宫门外跪了三个时辰,见太子仍不出户,便退去了。”

这小太监的声音落下之后。

御书房之中只有建宏帝落子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过去。

小太监腿都跪的没有知觉了。

豆大的汗滴缓缓自脑门滑落至地上。

他却连动也不敢动。

“哒。”

建宏帝落下最后一子。

他缓缓抬头,目光之中带着深幽之意。

“下去吧。”

“是。”

小太监如蒙大赦,恭敬的站起身,慢慢退走。

建宏帝没有说话,他坐在椅上,闭上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