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吴叁省还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和张海客还有张海凌凑成了鼻青脸肿三人组。

“现在深入聊聊，归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毕竟，你们聊这东西的时候，把我们都支开了，现在都到地方了，再不说，那只能下辈子说了。”江慎说着，给自己披上了一条毯子，往船舱里走，刚从水里出来的时候还不觉得，这海风一吹就觉得凉飕飕的。

“去船舱说吧！”明叔开口道，

接下来，就起吴叁省、张海凌还有张海客三个人，轮着解释关于归墟和恨天部的事情了，

“《列子·汤问》有云，‘渤海之东，有大壑焉，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即天下之水汇聚之地。还有一种说法是，人死后，灵魂会回到归墟，因此，归墟也起灵魂的归处。”吴叁省慢悠悠地开口道，

“而在遥远的上古之时，昆仑、峨眉、南海等山海形成。久而久之，南海之中汹涌的海气凝聚，在海底形成了独有的海底龙火。这种龙火不同于地上的火，是一种海底阴火，遇水非但不灭反而更炽，亮度温度也是极高，可以熔化铜铁。再到殷商时期，中原大地的一批先民因受战争和自然灾害的威胁，进行了大规模迁徙。

这些先民分别迁徙到了各地，其中有一支向南渡海而去，自此就没了踪迹。等到周王朝建立后，南海珊瑚螺旋的海岛上出现了一个海上王国，名为恨天之国。恨天之国的人，应该就是殷商渡海而去的先民。这批人长期生活在南海，发现了海底龙火，并且逐渐掌握了龙火的秘密，可以凭借龙火铸造青铜器，由此形成了一个高度发达的青铜文明。同时，由于商周时期盛行照烛龟卜演卦，恨天之民也是极其精通上古卦数。这个就是我们找到的与恨天部有关的东西。”

吴叁省接过潘子递过来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江慎看着面前这块古玉，还有古玉上的卦象，沉默了一会儿，他原以为能跳过这些剧情节点的，结果，还是没逃过。

“震上震下，震惊百里。”江慎开口道，

“什么意思？”吴斜看向江慎，

江慎指着古玉开口解释道：“震上震下。是指重卦，就是两个单震组合在一起。震卦代表的就是雷。

震惊百里，这句话出自震卦的卦辞。百里在西周时期是指诸侯的卦地面积。百里，喻地域之广，兼指古代诸侯国以“百里”为封地，荀悦《汉纪·哀帝纪论》：古者诸侯之国，百里而已，故易曰震惊百里，以象诸侯之国也”。

因此这句卦辞的意思是说：祭祀的时候，打起了雷，人们露出恐惧的表情，主人却依旧谈笑风生，雷声震惊百里，但却没有失手打翻祭祀用品。之所以会把卦象刻在古玉上，一是对雷的恐惧，一是对天神的敬畏。”

“见识不错，”张海客对着江慎开口道，

“而桌子上这块古玉，玉质莹润，形制罕见，应该在海底呆了不下数千年，这东西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在海底待了太久，被海水腥腻之物沁染，这上面腐沁太多，就算拿出去卖，也值不了几个钱！不过这玩意儿在博物馆应该挺受欢迎的，或者给那些考古的老教授们，他们应该挺喜欢的。毕竟再把华夏历史往前推几年，他们也能名流千古了。”江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后，开口道，就是不知道那些学生们，会不会想着把这些老教授的祖坟都给扒了？

“别忘了古玉是能盘的，”张海凌开口道，

“你认真的吗？”江慎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古玉能盘不假，但是你也别忘了一件事，盘古玉，时间长就不说了，毕竟你们张家人能活，而且投入的成本也高，还容易报废！你们能弄个收支平衡就不错了，拿这玩意儿挣钱，不是做梦吗？”

“咳咳！”张海客轻咳一声，“张家不缺钱，盘古玉这种东西还是能发展为我们的业余爱好的。”

“是，你们不缺钱！你们族长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还得寄人篱下，被人剥削！你们张家的族长还真是有排面啊！”江慎话里的阴阳怪气直接拉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