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问其何踪(1 / 2)

送你的生辰礼 昔长安 2036 字 1个月前

“什么寄生?快让我看看。”有御兽宗的长老挤开人群,钻到莫愁身边,见到被钻空的树干,一愣,咽了咽口水:“这也...太贪吃了。”

“湘湘你有什么见解吗?”修明转头看她。

“住持您高看我了,我能有什么见解。”严湘湘把摸了摸脸,有些心有余悸。

“胆小。”旁边的莫愁冷嘲了一番。

“是是是,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天天对着虫子呢?”严湘湘忍不住呛回去。

莫愁眯眼冷笑,严湘湘又把嘴闭上了。

“我们蛊毒教的蛊可多了去了,见识浅薄,看什么都像虫子。”

严湘湘点头,没敢再跟这位爹呛,免得回去自己身上多了点什么。

“莫愁你快过来!”那边传来李长宁的呼唤,莫愁过去了。

严湘湘眨眨眼,看了眼研究榕树的一圈人,和那边围着李长宁治疗的一群人,还是选择跟过去,留在这圈帮不上什么忙,过去那边还能给自家小动物们学一点未来预防知识。

“怎么了?”莫愁蹲下,顺手拉起华清的手腕查看。

李长宁拿出几枚草药开始配比,熔炼:“刚才那些粉末自身带有微量毒素,可以吸收人身上的灵气来转化催发,吞噬人灵气的同时还渗透毒素,单体虽然微弱不造成什么危害,但数量一多,人处于被包围的情况下,还是很有风险的,类似于缺氧或者是蚂蚁咬死大象,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搞个手摇风扇?”

“......”就无语。

面对李长宁和华清的嫌弃,莫愁反驳:“干嘛,很合理啊,刚才那么大一团烟雾不就是刘柳吹散的吗,让他搞个风车出来,实在不行风扇也行,把那些粉末溶解在水里,不就不容易扩散了吗?”

李长宁和华清的动作一顿,连严湘湘都张大了嘴巴。

“干嘛,我说错了?”莫愁不耐烦道。

“我发现有时候你是真的行啊!”李长宁一个激动,把华清按的嗷嗷叫。

“你捏我麻筋了!”

远离两波人群的地方,云清和颜烟坐在一块,这种时候他们插不上什么话,通常也帮不上什么忙,乖乖待在一旁就已经是懂事了。

颜烟盯着掌心中的魂灯,眉心紧蹙,眼见灯芯还是微弱,还比先前更加黯淡,整个人都变得很浮躁。

云清抿唇:“能给我看看吗?”

颜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把魂灯小心放在他掌心:“小心点,别把师妹的魂灯磕了碰了,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不会的。”云清将魂灯捧在掌心,心有些乱,出于种种原因考虑,他都希望风烛平安。

烛火在掌心飘摇,云清不由自主地在掌心聚起一小团金光,融进火焰中。

“你这是做什么?”

颜烟一愣,瞧着那金光好像有些熟悉。

云清回神,看了看掌心,抿唇:“没事,只是渡了点功德过去而已。”

颜烟:“......啊?能有用吗?”

也许还真能起点用呢?

万妖山脉更深处,三根树藤拖拽着两具木炭,最为细小的一条卷着一团绿油油的光团,在树林之间爬行着。

藤蔓拖着三具“尸体”,口水止不住地流,被雷劫劈过后的肉体酥脆,是肥料的上好佳选,还有那个光团,可是植物的精元,这体现为藤蔓上不断分泌出的黏液。而丛林之间,树木遍布复杂多变,难免有磕磕碰碰,其中最大的一具磕磕碰碰之下,身上的碳都掉了好些,被藤蔓一点不落地收集起来。

人不能吃,掉下来的碳总能当肥料吧?

藤蔓乐呵呵地想着,藤蔓上开出了几朵小花。

在经过一处小坡的时候,藤蔓纠结地停下来,丈量了一下自己的体积和大块碳的体积,最后选择不做防磕碰措施,就这么拖着三个不明物体爬上坡。

最大块的碳碰上一块石头,藤蔓顿了顿,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爬行。

风烛在不停地磕碰下碰醒了,但丹田那钻心的疼痛又让她痛晕过去。

他妈的怎么这么痛啊......一个不愿面对的想法涌上心头,没来得及思考,又晕了。

藤蔓在转了不知道多少个路口,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之后,终于回到了族地。

“其安长老!我把它们带回来了!”藤蔓欢快地松开三块不明物体,卷着身体跟一个小人说话。

小人头发是柳条组成的发丝,头戴着不知名的小石头编成的石环,身高大约五尺不到,宛若一个等比例缩小的人类,身披着铺满柳树叶的衣裙,腰上围着一条黄色小花组成的系带,赤足踏在草坪上,在藤蔓喊他之前,正在研究手上的种子。

柳其安抬眸,看到是藤蔓,轻笑:“樱萤回来了?”

“是的是的,长老我圆满完成任务了,快夸我~”樱萤夹着嗓子,发出甜甜的声音。

“我们樱萤真棒,去玩吧,照顾好弟弟妹妹们。”柳其安揉揉藤蔓的脑袋,把手上的种子放在她叶子中,藤蔓开心地卷着种子去一旁呵护去了。

柳其安先是抓起那团绿色的光团,捏了捏,轻笑:“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光团好似听懂了他的话,缩了缩身子,柳其安轻笑将光团往后一丢,丢回身后的那一大片泥土里:“再敢乱吃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神仙来了也就不了你。”

光团快速把自己埋进土里,很快就抽了芽。

柳其安盯着剩下的两具黑炭,回忆穿过时光,想起了什么人,柳条轻轻剥去外壳的黑炭,露出底下的面目。

柳条卷起小的那团,嘲笑:“叫花鸡,哼,你也有今天。”

柳条编织铺成床,把大的那团卷了上去,一晃一晃像儿时的摇篮床。柳其安看了看她,腹诽,每回都把自己弄得这么脏。

飞着飞着,一条清澈的河流闯入眼帘,岸边满是杨柳,风吹过,柳条轻轻地摇摆着,一棵皂荚树突兀地生长在杨柳中间,好像特意为它开了一片地一样,皂荚树的旁边是一大块空地,还有几块大到可让人坐下的鹅卵石堆在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