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轻抚下巴,稍稍打量了下男子,道:“你……是不是叫戴青啊?”
“哈!”一声大喝自浓眉男子身后传来,一名老者大步走到浓眉男子身边,大笑道:“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劲,不错,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就是三宗六门之一黄泉宗的少宗主,同时也是天元学院内院弟子,飞煌导师座下首席大弟子,戴青少爷是也!”
风朔眉头一挑,黄泉宗少宗主啥的,他并不是很在乎,他在意的是天元学院内院弟子这个身份。
来之前就听说内院也有导师跟学生来了此处,不过,面前这位戴青少爷还真是他遇见的第一个天元学院内院子弟。
这位老者如此自卖自夸,应当不会是那位飞煌导师吧。
任天恰在此时问道:“那你又是谁啊?”
“我?”老者微微一笑,冲着二人拱了拱手,“在下不才,担任黄泉宗二长老一职,已然十年有余,免贵姓余,诸位可以唤我余长老。”
“余长老,不必跟他们客气。”戴青手中长棍遥指任天,脸上怒意越发升腾,“臭小子!我知道是你!”
“我?我怎么了?咱俩貌似不熟吧。”任天不免有些疑惑,这货的怒意原来是针对自己的吗?
“大胆毛贼还敢装蒜?!”戴青一张峻黑的脸气的通红,气沉丹田一声大吼:“把我钱袋还给我!”
任天:“……”
风朔:“……”
“喂喂,你好歹也是一个宗门的少宗主吧。”任天很是无语,“被偷个钱包而已,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你懂个屁!”戴青少主的激动与愤怒没有丝毫消退,“那钱袋是我赖以生存的依仗,此刻你将它偷了,那你就是我的敌人。”
余长老很是贴心地为疑惑中的二人解释道:“我家少宗主主张自立根生,过了八岁生日就没向父母以及宗门要过一分钱,平日里学习之余还扛着三分兼职,你偷走的钱袋,真的是他赖以生存的根本。”
任天:“……”
风朔:“……”
还真是一位……好自强的少宗主呢……
“哼!”面对此情此景,任天倏地笑了,“赖以生存的根本?你以为只有你吗?我任天一身本领高强,却甘愿窝在一个小医馆里过着清闲的日子,每月的工资就只够吃喝,在我面前博同情?!天真!”
风朔:“……”
您说起来好自豪的样子,另外刚刚这番话你敢当着周老的面说一次吗?
“原来你也是同道中人。”戴青脸上的怒意不知为何消散了少许,“可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去偷啊。”
“偷,只是我的兴趣爱好。”任天道:“我并不是要拿这些钱提高我的生活质量。”
“哦?”戴青思索片刻,眼中倏地透出几抹钦佩,“难不成你是打算拿这些钱去接济穷人?倒是我误会你了,少侠……”
“不。”任天打断戴青的话,摆了摆手,道:“我打算存起来以后娶老婆用。”
“……”戴青:“大胆毛贼!吃我一棍!”
任天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哎你怎么一言不合就开打啊?”
风朔:“……”
他突然不是很想理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