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安愧疚道:“本来想等你回家休息两天,再让你为此事操劳,但今天韩屿提醒我了,应该趁现在气温回升,将这里所有的土地都利用起来。
若要大量建大棚,最好还是先把外人送走的好。”
钟萤点头:“没错,能让他看见一点,但不能让他看见全部底牌。”
周崇安接着说:“粮食的话,给他四车,足矣。”
钟萤想了想,狡黠一笑:“四车不够,我觉得要十车,才能凸显镇南王对朝廷的衷心。”
周崇安看着她的笑意,感觉这并不是什么好意。
“你的意思是……”
钟萤解释道:“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大肆宣扬,让皇城以及沿路城池的百姓们都知道。
他反正没有多少人押车,万一让沿途饥饿难耐的百姓抢了粮食,丢了镇南王给皇帝的诚意,他回去也好过不了。”
周崇安有些诧异:“阿萤,这件事可大可小,他已经丢了兵,皇帝那正缺粮食撑场面,一旦追究起来,欧阳太傅可能会丧命。”
钟萤一惊:“这么严重?他好歹辅佐两代君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他整天想着怎么杀你,你都没对他下死手,那狗皇帝好意思杀他?”
“他如今的性子,已与我认识的皇兄截然不同。”周崇安望着高高的城墙,惆怅道。
“也是,连亲兄弟都能下手,何况一名大臣?”
在昏君眼里,哪有感情,恩情,只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