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不会看上你了吧?”
司南仔细品了品马依依的一举一动,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她小时候就特别喜欢拽着我一起看电视剧上那些英雄救美的桥段,天天幻想着能有个骑着白马的英雄来救她。
昨天晚上你表现的又那么英勇,还主动把她从房间里抱了出来,所以现在很难保证那丫头不会对你春心萌动。”
四喜愕然,“我可没主动抱她。”
“这不重要,”司南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往前倾了倾身,挑眉道。
“不如你跟她试试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个媳妇儿了,那丫头虽然任性了一点,但是本性并不坏。”
四喜嗤笑,“不坏能给你下药?”
司南被噎了一下。
那件事情的确是个意外。
但以他对马依依的了解,这件事情一定是她妈妈怂恿的。
“那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她,是她妈妈一直想让她嫁到司家来,那丫头没什么主见,被人操控也情有可原,以后你好好教导她,让她唯你马首是瞻不就好了。”
“我可没那个能耐,”四喜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椅背上,突然神情有些落寞。
“我只是一个保镖,脑袋是系在裤腰带上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跟阎王爷报道了,像我这种人,注定是要孤独终老的。”
所以他不能对任何人动情。
司南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现在四喜是他的保镖,那岂不是证明,有一天他会代替他去死?
司南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再看向四喜时,笑意渐渐冷了下来。
“喜子……”
“跟你开玩笑的,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生生死死的,”四喜笑了一下,“都一点了,老板还让不让吃饭了?”
“…………”
吃过了午饭,司南便跟着傅修修林钻进了操作间里。
守着一堆珍贵的木头,司南神游天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四喜说过的那句话。
他知道顾唯烟给他找保镖,就是希望有个人能够保护他,替他挡风挡雨挡子弹,但是他真的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要让别人替他去死。
也许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看着司南魂不在焉,傅修林拿着手指粗的木棍敲了敲桌子。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记住了没有?”
司南回过神来,随口道,“记住了!”
傅修林表情有些严肃,“那你跟我老头子重复一遍。”
司南愣了一瞬,他什么都没听见,让他重复什么?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记住了没有?”
“你这小鬼头,让你重复这句话了吗?”傅修林气的拿木棍在司南的手背上敲了一下,疼的司南快速收回手,呲牙咧嘴道。
“嘶~~爷爷,您真打呀!”
“打的就是你,”傅修林目光如炬,一双慈目中透着几分洞悉一切的精明。
“在木雕手艺人手里,木头好比生命,守着这么多珍贵的木桶,不懂得好好去利用,如此暴敛天物,你不挨打谁挨打?”
司南揉了揉手背,无奈道,“我这不是没有业务吗?国内不比国外,对于骨灰盒的接受能力并没有那么强,想走高端路线更是难上加难。”
“一个骨灰盒,还想走高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