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今后作事也不能如此孟浪,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些都是小事,故而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若是涉及到某些人的根本利益。”章太炎顿了顿,眼睛里面冒出了寒光。“就算是买凶杀人也未可知。”
“谨听先生教诲。”
包国维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这個道理,这也是他没有将事情做绝的原因。
如若不然,他继续将信件和照片发出去,虽然少了一些说服力,但总是要让这娄友权喝上一壶,甚至于查下来章太炎口中的那个方科长,也不免被定个失职的罪名。
况且,包国维实际上真正的底牌,还得是眼前这位国学大师,倚仗他的威望和人脉,这次的危机依旧可以完美解决。
只不过相较于请求他人,包国维更喜欢自己解决。
想到这里,此事便就此告一段落了,随后章太炎为他讲解了一些古籍经典的理论,包国维听得云里雾里,但依靠着脑海里面的知识库,依旧还是能够对答如流。
章太炎满意地点点头,勉励说道:“这做文章最重要的还是勤积累,多练习,今后每七日做一篇文章交予我看。”
听到自己被布置了任务,包国维有那么一些无奈,想到拜师之后肯定少不了事情,谁知道会来得这么快。
不过好在脑海里面的存量多,多结合多改改,总能搞出一篇像样的文章出来,况且现在自己还成为了《时报》专栏记者不是。
说到文章,章太炎走到桌边将一些信件和报纸递给了包国维说道。
“你如今算是在文坛打下了一些名声,连林玉堂和黄楚南两位先生都一同发来的嘉奖信,可见这些前辈对于你这个年轻人的认可。”
“不过...”他顿了顿,随即抽出下面的报纸。“你也不能够掉以轻心,自古文人相轻,以笔为刀互相攻伐的例子从来就不在少数,言语行事多加小心,不可胡乱与人交恶。”
听到这里包国维点点头,脑海里面就浮现出一些民国文坛的战斗。
民国时期文坛可谓是硝烟四起,其中迅哥儿和徐志摩之间的“战斗”更算是经典。
迅哥曾批评徐志摩翻译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夸大其词,曲解原意,并直言不讳地嘲讽徐志摩是个无病呻吟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