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现在还有三个孩子，头两个大的闺女已经成家，还有个小的，一直说不上对象。
谁愿意说他们家呀，稍微打听一下都知道，秦牵弟两口子，把闺女当驴来使唤。
他们都是乡下人，忙起来时候，家里孩子也都是要帮忙。
有那重男轻女的家庭，而闺女又是老大的，是会让闺女干的多一些。
可秦牵弟那个家，不知道怎么想的，家里的那个最小的男娃，啥活不让干！
孩子都养的懒，馋，就是不起来。
几个闺女累的面黄肌瘦，还早早的给说了婆家。现在一到秋收，秦牵弟的丈夫，就去好闺女跟女婿过来帮忙干活。
秦牵弟手里好像有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家三口在家里，也不下地干活，就能有吃有喝。
那个儿子养的，又白又胖。
有钱吧，也不拿给闺女女婿一点，人家来干活，连顿饭都不愿意管，所以三个女婿帮了一次后，再也不来了。
就三个闺女闺女得来呀。
那脸上都带着伤呢，一看就是被家里的男人收拾了。
他们在旁边看的都心揪一下。
秦牵弟两口子心狠的，连问都不问一句。
华曾山跟华成志听的面面相觑。
最起码他们知道，秦牵弟是生了六个孩子，扔了两个。
就是不知道，她扔了的孩子，是江桃，还是华胜美。
俩人心里都沉着，一脸很严肃的来到秦牵弟家。
秦牵弟的房子看着像翻新过，比村里其他人住的好一些。
华成志来的时候还是买了东西的，两包挂面，两斤红糖，一些苹果。
他提着东西，去敲门。
过了不久，一个瘦削，稍微矮个子的妇女出来打开了门。
“你们来干什么？”
秦来弟是认识的华成志的，就是态度不算好
华成志和华曾山的心提了了起来。
华成志有些紧张地看着秦来弟，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我来打听一些事。”
秦牵弟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点点头，“进来吧。”
华成志跟华曾山对视一眼，华曾山沉着脸推了儿子一把，“走，进去。”
俩人进了门，华成志把东西放在一个旧的四方桌上。
“我姐呢？”
秦牵弟坐在凳子上随意问了一句，也没有要起来倒茶的意思，“我们这乡下灰多，怕你们县脏，我就不给你们倒水了。”
她这阴阳怪气的模样，华曾山看着就生气，索性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牵弟，我问你，当年牵月生孩子的时候，是你在跟前帮忙？”
秦牵弟脸上的表情都没变，“是我呀。”
“怎么，华成志现在才跟你说，你们现在才来报答我？”
“牵弟！”华成志蹭的站了起来，“什么叫现在才来报答你！”
“牵月每个月都有给你寄钱，你怎么能这样讲话？”
他每个月还会额外给牵月一些钱，就怕她把钱都寄过来，自个手里的不够花。
但他们俩都是拿工资的，再怎么样，也比牵弟家条件好一些。
牵月每个月寄过来的钱，都够他们一家子生活一个月的。
刚刚在外面打听的时候，人家都说了，秦牵弟这一家几口，恨不得地都不种了，也不知道家里哪来的钱。
哪来的，是牵月寄过来的。
不就是感恩她当初的伸手帮忙吗。
秦牵弟这才脸色一变。
她叮嘱了秦牵月，不要把寄钱的事告诉华成志，这个傻子，就是听不进去话。
“是吗，那也是你们该给的。”秦牵弟勉强笑笑，“你们手缝里漏一点，就够我们吃饭的钱。”
“姐夫，你们这回来，是有什么事？不会是想来要钱的吧？”
“那可给不了你，钱都花光了。”
“我们不是来要钱的。”华成志回头看了看他爸，一咬牙就问了出来，“当年你帮牵月生孩子那时候，可有换了孩子？”
秦牵弟的脸色大变，她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面，“华成志，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跟你换了孩子？”
“你们当时都落魄成什么样子了，一斤红糖都拿不出来，只有我去帮忙，我干什么会把自己的孩子跟你们换！
你现在平拉吧反了，倒是回头来找我事！”
“你要是不想报恩，以后不让秦牵月给我寄钱就是了，不要来说这让人恶心的话！”
“你是在心虚吗。”华曾山眼神锐利，盯着秦牵弟沉声说道：“秦牵弟，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不会贸然前来。
刚刚我们也在村里打听过你们家的事。”
华曾山坐在椅子上，不错眼的盯着秦牵弟，“如果你没有换孩子，那你就好好说说，你生了六个孩子，且扔了两个，是扔在了哪里？”
“你去照顾牵月时候抱的那个孩子，现在也要二十三岁了吧。你把她喊出来，我们见一见。”
秦牵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华曾山和华成志。
她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华成志见状，向前一步，语气严肃地说道：“牵弟，事到如今，你还是说实话吧。
如果你真的换了孩子，现在承认，我们还可以商量解决的办法。”
秦牵弟摇了摇头，两只手捧住了脸，说哭就哭，“你们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
“为什么这样对我？”
“呜呜，我生了，生了六个孩子，前面都是女娃，孩子她爹气的打我，说我生不出男娃，就要打死我！”
“家里这么多孩子，怎么养的起？”
秦牵弟好像是真的很难过，她突然从椅子上摔落在地上，开始大哭大闹，“你们没有良心呀，没有良心呀——”
“去帮你们一次忙，还帮出错来了！”
“华成志，你们要是不想认我这门穷脾气，那就断了联系！不用这样来侮辱我！”
“你们滚——滚出我家！”
华成志跟华曾山还未说什么，她又突然站起来，把华成志往外推。
推不动人，就砸凳子，把桌子也都掀倒在地上。
华曾山跟华成志，不得不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