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尝试,新的开始……
那场雨夜后,小镇发生了两件事,镇长平克死在了雇佣兵之间的暴乱,战争城镇承担了几乎所有责任,赔偿了公爵家这笔钱,在大公的调解下才解决这件事。
塔罗萨一家从小镇离开了,普朗亲自送塔罗萨一家离开,镇民们夹道欢送,就像是雷斯先生担任镇长那天一样,我想这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吧。
诺亚·莱斯特……塔罗萨家的养子,从这天起在没有回归塔罗萨一家。
同时我也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件事,那便是我之前口中所谓的不杀不过是自己的臆想,我比任何人都要残忍。无论手上沾染多少鲜血,我也绝对不会在心中泛起任何一丝怜悯,或者说恻隐之心。
【杀了便是杀了,在一旁哀怨长叹不就跟作秀一样,演给谁看呢?】
我既不是人类,也绝不是精灵。所以杀起生来便没有任何负担。
人既会跟兽人打仗,也会跟不同人种打仗,公国与教国之间更是有着数不清的战事。这些恩怨纠缠不清让战争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可我的情况跟这些又不太相同,我更像是冒险者们探险时遇到的魔物,任何一方的死亡顶多也就只不过是一条情报,或者一笔赏钱罢了。
说这么多其实只是想阐明我的观点,人一旦能说服自己,那什么事便都会成为路边的野草,化身成为毫无意义的东西。
……
雷斯先生本是打算等我回来再出发,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我的消息,普朗害怕公爵夫人派来调查队,于是用威胁等等手段逼迫塔罗萨一家离开。
平克以及全体雇佣兵都是被我杀死的,雷斯先生和莫桑是镇上唯二知道内情的人,莫桑哥发现抽屉里的手枪不翼而飞后第一时间来到我的房剑寻找,敞开的窗户和倾泻的暴雨就是我给他心中疑惑的答复。
莫桑第一时间和雷斯先生商量了这件事,他们想阻止我,可尽管他们以最快速度赶到城镇大厅时也已经为时已晚,他们算是第一时间发现城镇大厅里惨案的人。
回去吧。
看着大厅里的尸体,雷斯先生拉着莫桑回家。
也许从那时起雷斯先生便清楚我不会在跟他们离开,回到家后雷斯先生写了一封信并留下来一笔钱,希望我如果看到了,可以去找他们。
塔罗萨一家从小镇上离开了,一同离开的似乎还有镇上所有人关于塔罗萨一家的记忆,神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这样就算调查队在怎么有本事也没法查出平克的死跟离开小镇的塔罗萨一家有关。
从那场雨夜之后,我就无法离开这座院子,手伸出大门的一瞬间就会燃起大火,把我传送回院子的中心,从床上醒来之后我尝试了无数次也无法离开院子,无论怎么做火焰最终都会带我回来,我就这样一直待在这里。
洛基的牙齿被我埋在了原本犬舍的位置,我学着纳兰巴特大叔,为洛基立起来了一块墓碑,我在这院子中好不容易找来了一块石头又花了四天的时间把它打磨成型,洛基的坟墓就此完成,我的心里却没有任何欣慰,坐在这块墓碑旁我感觉空落落的,试着用心去感受什么,可回应我的只有一阵儿不知所谓的春风,我便躺在洛基的坟墓边盯着天空中的云彩过活。
虽然在洛基的坟墓边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但兜兜转转我总是会回到坟墓边度过这一天余下的所有时间,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将近一个月,我不记得自己在床上躺了多少时间,所以关于过了多长时间只是估计个大概。
和往常一样我躺在墓碑旁准备再度过一天时,大门处传来了敲门声。我本来意兴阑珊不想去换,谁知他开始摇晃起门上的铃铛,那声响吵的我没法合眼于是打算把那人赶走。
门外的人是酒馆的老板安格尔先生。
“纳兰巴特呢?我需要一些野猪肉做酱肉。”
纳兰巴特大叔离开小镇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安格尔先生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纳兰巴特大叔,出于关心安格尔来到这里看看纳兰巴特大叔的近况。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格尔对于我的记忆有许多纰漏,他只知道我住在镇上的某户人家,关于塔罗萨一家的记忆全部消失了,无论如何都没法想起,所以看见我出现在这里让他的大脑十分混乱。
“这里现在是我的房子,纳兰巴特大叔已经离开了,他去做行商不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