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瞥了玉卿卿一眼,略微嫌弃地用手绢捂住口鼻,假惺惺道:“蕈儿,你也真是的,要出气也不该在你祖母面前胡闹,打扰到她老人家休息怎么办?”赵蕈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二婶说的是,是我莽撞了,我这就把她扔出去。”张氏听了赵蕈的话,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话,将军府可不是撒野的地方。”赵蕈上前一步,装作粗暴地拉起玉卿卿,“你这扫把星,跟我走!”玉卿卿配合地挣扎着,“赵蕈,你敢如此对我,你会后悔的!”赵蕈拖着玉卿卿来到庭院中,张氏也带着众人跟了出来。此时,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一部分,庭院里的气氛越发紧张。赵蕈将玉卿卿扔到地上,玉卿卿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哼,你以为你在丞相府的那点手段能在将军府得逞?”赵蕈恶狠狠地说道。玉卿卿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赵蕈,今日你这般羞辱我,他日定会付出代价。还有你,张氏,别以为你的阴谋能永远得逞。”张氏冷笑一声,“你这小女子,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污蔑好人。”赵蕈在一旁假意呵斥道:“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教训你。”说着,作势又要动手。张氏适时开口:“好了,莫要打扰你祖母休息,将这丫头给扔出去吧。”“是,二婶。”赵蕈抱拳说完,单手将玉卿卿拎起来往外走。他平日里跋扈惯了,张氏并未起疑,只当他是想借机再教训一下玉卿卿,便没管他。待赵蕈和玉卿卿走远后,张氏走到床边对老夫人说:“母亲,您就安心去死吧,放心,这将军府有我们,至于您最疼爱的孙儿,我们会让他与你一并去的,你们祖孙俩有伴儿。”老太太假装和以前一样,像是听不到张氏的话,嘴里嘟囔着有人要杀她,实则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另一边,赵蕈提着玉卿卿从后门出去,行走过程中还不停叫骂着,直到确认四周没人他才松开玉卿卿。他对玉卿卿抱拳道:“三妹妹,今日多有得罪。”玉卿卿整理了一下衣服,拧着眉看赵蕈,好半天才道:“世子殿下,你不会是在公报私仇吧?方才那一脚你可踹得真使劲儿。”赵蕈连忙解释:“方才二婶她们来得突然,情况紧急,让三妹妹吃苦了。”玉卿卿摆手道:“算起来,世子欠我两个人情了,记得还。”赵蕈笑着说:“这是自然,只要三妹妹想,随时可以来找我。”玉卿卿挑挑眉,慢悠悠地说:“老夫人命中还有一劫,你救不救?”赵蕈没有任何犹豫:“自然要救!”“这样一来,世子可就欠了我三个人情咯。”赵蕈道:“只要能救祖母,别说是三个人情,十个都可以。”玉卿卿赞赏地点点头,是个有担当有孝心的。赵蕈语气焦急道:“三妹妹,祖母还会有何劫难?三妹但说无妨。”“近日不要让老夫人去有水的地方,若是不可避免,那么这块玉佩可替她挡三次灾,三次过后玉佩失效,但有代价……”玉卿卿话音未落,赵蕈一把拿过她手中的玉佩,“代价便由我来承担吧。”见他一脸严肃,玉卿卿笑着说:“无需担心,顶多就是病两日而已,世子年轻力壮,这点小磨难对你来说无关痛痒,但最好还是从根源上规避。”“三妹妹能算出是谁想对祖母下手吗?”赵蕈道。玉卿卿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经确定人选了吗?”赵蕈垂眸,是了,这个将军府,除了张氏,还有谁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玉卿卿缓缓道:“世子,我有一事不明。”赵蕈收起思绪:“但说无妨。”玉卿卿并未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出心中疑惑:“世子为何不选择向丞相府求救,而是我这个与你亲姑母和亲表妹嫌隙颇多的庶女?”赵蕈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如今祖父尚在边关,府中事务皆由二叔二婶打理,妹妹以为,若是没有靠山,二叔一介庶子,哪儿来的胆子?”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即便玉卿卿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了。她低估了这个世界的人对权利的追逐与渴望,他们可以为了权利不惜手刃兄弟手足,乃至至亲父母。赵蕈笑着对她说:“三妹,你回吧,虽然我目前没什么权利,但有将军府世子这个头衔在,多少能唬住人,你若有困难记得找我,姑母那边你也小心些,尽量别硬碰硬,别被卷入更大的旋涡和阴谋中。”玉卿卿暗暗叹气,这趟浑水,她怕是早就淌进去了。与赵蕈道别后,玉卿卿准备直接回钦天监,豆芽那丫头怕是担心坏了。拐过一个小巷,身后突然传来温少虞冷冰冰的声音,“三小姐好手段,竟无声无息就将将军府世子给收服了。”玉卿卿转过身,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温少虞,挑眉道:“怎么,你嫉妒啊?”温少虞没说话,玉卿卿察觉到他带了很多暗卫,忍不住猜测,“督主不会是担心我死在将军府吧?”温少虞没否认,面无表情道:“三小姐是个不错的盟友,若轻易死了,便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玉卿卿点点头,肯定道:“说的也是,毕竟像我这么聪明还有本事的,确实难找。”温少虞嘴角微微上扬,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三小姐莫要太过自负,这京城之中,暗流涌动,比你想象的更为复杂凶险。”玉卿卿双手抱胸,不以为然道:“督主大人,我自然知晓其中利害,但我玉卿卿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既已卷入这诸多纷争,自会想办法应对。”“希望三小姐能说到做到。”温少虞淡淡说完,从她身边走过,方向正好是钦天监。玉卿卿与他并肩而立,“督主也去钦天监?”温少虞语气冰冷道:“手痒,去杀两个人泄愤!”玉卿卿顿时警铃大作,语气激动道:“不可,督主,我已说过多次,杀孽太重对你没好处。”“你这么在意本督做什么?”温少虞的视线带着几分探究。玉卿卿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因为他杀人扣的是她的功德了。她扯扯嘴角:“自然是在意的,毕竟我们现在是盟友。”温少虞冷哼一声:“最好只是如此。”两人的修行大半都在紫青双剑上,那双剑虽非真正的原物,也是人间难得的法宝,但万万想不到会如此的不堪一击。五境和四境之间存在的鸿沟,其中差别,又岂是一言可尽述?谁都想要平静安稳的生活,但是如果求之不得,那就坦然承受,依然甘之如饴。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眼泪盛满眼眶,欲坠不坠,就连呼吸,也仿佛停止了。象牙是一种珍贵的东西,要用象牙打造一辆跑车,国内没有厂家可以办到。罗杰斯不说话则完全是因为沉浸在了中华美食的博大精深之中,看着他那张幸福的脸,肖恩只觉得一阵恶寒。话说嘴里这种酸甜口的油炸食品真的能称得上是中华美食吗?他只抱有深深的怀疑。一路上,姜山认真的求教着,而那仙如雪也是很耐心的为姜山讲解着。经过这一次的生死经历,仙如雪已经把姜山当做好朋友了。趁着对方丧失平衡的几秒钟,肖恩闪身跑出掩体,朝着地上的那把FAL扑去。然而他刚走到一半就看到守卫2号再一次举起了枪。想得出神,以至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自己都没能察觉,直到电话响了,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夕颜眨了一下左眼,伸出食指抵在唇边,阻止了安然叫出自己的名字。广告牌已经被砸的满地都是了,那几个年轻人像是还没有完全泄愤一般,又是踩了几脚。“啧啧,方逸行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怪胎。她没跟你动手动脚吧?你是我的。”容远警惕地发问。“要离岛在什么地方?”穆然问。怪不得这营地里竟然没多少高阶者在,原来是都已经走了。准备完成手术的花秋月,手中的手术刀‘叮’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推开院门,常老正在藤椅上看报纸。看到有人进来,摘下了老花镜。不过翻遍了送回来的消息,花秋月都没有看到关于西夷方面的。她不由得蹙眉,难道西夷真的平静到没有任何消息吗?手中蓝色光芒闪耀,林云在对方的刺激下已经失去了理智,又准备释放他目前最强的法术——冰龙破。这是在他年幼时,当初林北泽教给他的,林北泽善于攻山,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何况近身之人,还有两个背叛了自己,没疯了就已经算是好的了。蒲草本就不擅针线,为了瞒过春妮儿,多是在她和孩子睡下之后偷偷起来借着灯光缝制,做工自然更是好不到哪里去。此时听得方杰这般嫌弃之言,她立时就羞恼的伸手想要抢回来。古臻可就笑了,就在‘掌心风穴’将他吸到附近之时,古臻一记殒字诀,划在掌心风穴之上。凌风距离凌云有几步距离,就算他耳力再好也根本听不见欧阳梵音的这声禽兽。“在游戏里是的。”上官嘉淇自然以为婉儿说的是在游戏里的事。这天,三人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住所,准备趁着晚上的时候搬过去。到时候,再把那批粮食也弄过去,就可以不必外出了,也不用再这么担惊受怕了,可惜,他们不知道,厄运已经笼罩在他们的头上了。
第48章 吃味(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