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她是谁?”子萱诧异了。
“瞧我。”子豫拍了拍脑袋,“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林涵玉,刚刚蒙你哥哥出手相救,再次表示感谢。”涵玉朝兄妹俩鞠了一躬,简要把自己在酒吧的遭遇向子萱汇报了一通。
“好吧,你随我来。”子萱朝涵玉道。
她把涵玉送至二楼原先思楚住的那个房间,打了一桶水,将那房间里的桌椅、床铺稍稍擦拭了一遍,再从楼下休息室搬了一台立地电风扇,吹干房间里的湿气,又去自己房间取来一条被单,给涵玉送上,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床铺上躺下。
今夜她怕是难以成眠了。
到下午晚饭时间,即便她把学生的学费压低了500块,“红蓓蕾”托教中心竟是不再增加生员,反倒有一些学生家长得知了“绿太阳”低收费的消息之后,前来退学费。她好说歹说,才勉强留下将近二十名的学生。
假如她刚才没有听错的话,“红蓓蕾”托教中心的师资确是都流失到“绿太阳”那边去了,那么,从现在开始,她与子豫的“红蓓蕾”托教中心顶多只能开设一个班了。
老天,这个落差也太大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拜那个心机满满的林思楚所赐。
这样的低生员,她与哥哥两个人合伙干,那是不划算的,至少浪费了一个人的时间与精力。
照目前的招生人数,看来只能办一个班了,单就一个班的学生,哥哥一个人就应付得来,她,安子萱,恐怕得去别的地方求职了。
那么,就这么定了。或者,她真的应该离开哥哥的庇护,去到外面的世界走走,见见世面了。
明天,对,明天!她要把这个想法告诉哥哥,看看他的意下如何。
这样想着,她的心便稍稍安定了下来,这样想着,她才有了睡意。她打了个哈欠,把身子辗转向床铺内侧,不一会儿,便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次日又是一个艳阳天,安子萱起床,洗漱完毕,见子豫宿舍门开了,她在门口略一踌躇,便敲门进来了。
子豫已醒,正在窗前喝茶。
“子萱?”他问道。
“哥哥,这次我们惨了,昨天我在这托教中心守望了一整天,前来注册的学生总数不过20人左右,看来只能办一个班了。那些不来的老师也只好由了他们去。哥哥,要不你来管这个班的学生吧,我想到外面走走,看看有没有别的事做。”
“说的也是,被思楚这么一搅和,我们的‘红蓓蕾’托教中心前景不容乐观。最近有小道消息,公立学校也有了给后进生补习的倾向。那些一线城市已经开始在做了。公立学校给后进生辅导作业,价位比起校外托辅班实惠了很多。接下来在校外办托教班,前景不容乐观。这样吧,子萱,你继续在‘红蓓蕾’守着,我想去锦城一趟,看看那儿可否适合办班?”
“你打算去锦城办托教班?”
“不是。”
“那你却那儿干嘛?”子萱不解了。
“我想办个武术培训班。你忘了,我学过跆拳道,还有国家一级证书。这都拜舅舅所赐,当初他教我苦练武术,就是为了让我继承他的衣钵,进剧团,我不依他的话,他多少有点遗憾。今天,他老人家传授给我的武功可算是派上了用场。据我所知,在一些大城市里,学校附近开办武术培训机构的大有人在,我们可以尝试着往这个方面发展。”
“听你的,哥。”子萱立马打起精神,她站直了身子,朝子豫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军礼,这才蹦跳着下楼去了。
子豫爱怜地望着妹妹,直到那个娇小活跃的身影在楼道消失,才新重回到窗前。
他端起茶杯,那上面刻着一只“愤怒的小鸟”,他轻触着那杯子上小鸟的竖起眉头,多年前与梦菡在公寓里离别的情景再次浮现眼前。
亲爱的姑娘,为何每次当我受伤之后,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你,梦菡!梦菡!难道那思楚的解释也有一定的道理,多年的爱情变了味,便转化成了亲情,那么,如今的你对我来讲,是爱情多一点呢,还是它早已转化成了亲情?
“绿太阳”托教中心,二楼。
参照“红蓓蕾”托教中心的布局风格,思楚利用暑假期间便租下了这栋楼的一、二两层,一楼办班,二楼作为宿舍。
老师们大多住得近,选择了通学;也有住的远的,嫌住宿舍空间太小,便在外头另外租了公寓。
因此,这二楼的公寓也便成了她和世清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