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一听更加绝望,哭得更伤心,沐王爷看儿子如此,大骂也是无益的,即便是个混蛋废物,那也是自己生的废物,需要自己料理,于是心软下来说:“行了,别哭了,爹不是也替你着急么。”
“那你答应不答应?”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这张脸现在比城墙都厚,还怕丢什么人,你起来,改天我找皇后求求情去。”
“改天?”
沐王爷见佑安那副苦瓜脸,便气道:“我现在去!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佑安看爹爹走后,才放心。这些阵子,他忙于蛇妖的案子,四处奔波,身体劳乏,回到房间,倒头便睡去了。
沐王爷去往皇宫的路上,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要怎么开口。
刘皇后把昭阳关起来也是要磨磨她的性子,过了这段时间,想着女儿也就断了这份念想。
刘皇后正思忖间,门外传报,沐王爷求见,刘皇后心道:“儿子刚走没多久,老子就紧跟着过来了,可怜了这沐王爷。”忙命侍女请进来。
“王爷,这次又是因为昭阳的事吧。”
沐王爷左右一瞧,暗示屏退众人,刘皇后命人退下。沐王爷便道:“唉,也不全是。皇后娘娘,最近卓彦他小动作不断,老臣实在忧心。恐怕他有不臣之心。”
刘皇后详问端的。
沐王爷便将卓彦暗中勾结朝中大臣,私结党羽等事说了,又告诉刘皇后有人背后编造谎言,说昭阳乃刘皇后与他人所生。
昭阳生来本就不像赵正毅,最近昭阳频频私自跑出去,和一穷小子混在一起,更加重人们对皇后的猜疑,因而不少人相信这些传言,传谣更甚。
刘皇后听到沐王爷的密报,心中恼怒,便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行的端坐得正,不怕他们背后搞鬼。”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娘娘,不可不防啊。这些还只是卓彦的一些小动作,不知道他背后又在谋划一些什么勾当,恐将对我两家不利。”
刘皇后坐下沉思:“王爷说的何尝不是,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把昭阳放出来了,昭阳这跑出去几回,心也就野了。”
沐王爷面色沉重,“我早说过,昭阳是看不上佑安,昭阳若是实在不愿意嫁给佑安,也不用强求,这也是他的命。”
刘皇后忙道:“王爷的心意,我明白。这件事关系我两家安危,不能由着昭阳的性子胡来。”
沐王爷进前说:“娘娘,不能不为后事考虑。倘若陛下贵体有恙,朝中大臣多半会依祖训立卓彦为太子,那时我们两家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刘皇后沉吟片刻,而后说:“王爷,可有什么打算。”
沐王爷便道:“实不相瞒。今天我正是想与娘娘商量此事。大皇子卓彦骄纵自负,京都枢密使密报,卓彦私结党羽,似有不臣之心,你我不得不防。只是卓彦掌管御林军,皇宫皆是他的眼线,现在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也不敢贸然行动。”
刘皇后有些不屑说道:“我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娘娘说的是,有尉迟降军坐镇北都护府,都中有异,也可快速驰援。”
“最好不要走到那一步,刀兵一起,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亡魂。”
“这些话你可曾告诉过昭阳?”
刘皇后叹道:“我只希望她能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些事还是过些阵子再告诉她吧。”
“可苦了昭阳。”
“为了咱们两家的生死存亡,这时候可不能顾得上她的儿女情长了,王爷你告诉佑安,让他不要心急。”
“回去我好好教训这孩子,越大越不像话了,只希望昭阳嫁过来能好好管管他。”
“佑安这孩子还是不错的,我早说过,昭阳嫁过去是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佑安什么时候能长大啊。”沐王爷叹道。
刘皇后看到沐王爷为儿子的事烦心,亦感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