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命侍卫将昭阳拖走。
昭阳一直被拖拉着,来到太和殿。
二侍卫松开她,将昭阳推倒在地上。
昭阳爬起来,正准备往里面闯时,向父王说明前情,没想到赵正毅突然从门里出来。
昔日这个满脸柔情爱意的父亲,今日竟然像变了一个人,眼睛里再也没有慈爱的目光。
难道真如卓彦所说,现在她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昭阳望着眼前这个冷漠的人,呆呆站着,久久无言。
赵正毅先开口说话:“你这个野种,还有脸来见朕?现在你已和我皇族无半点关系,朕念在旧情才不忍心杀你。即日起,你马上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再回来,朕不想再见到你。”
昭阳万万没想到,父王会如此说自己,她浑身止不住颤抖,万分委屈,眼泪夺眶而出。
昭阳气急了,哭喊道:“是你自己说的,你不要我,我还不稀罕呢。我走就走,走了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你可不要后悔。”
昭阳扭头就走,只见赵正毅说道:“后悔?不知道你是哪个男人所生的杂种,我恨不得你死在野地里。”
这句话就像无数根针刺到昭阳心里一样,她难以置信,泪如泉涌,泪水打湿白净的衣衫。
昭阳本是生父王的气,不是真心要走,她想着往日父亲是那么疼爱自己,停下脚步,又跑了回来,扑通跪在赵正毅身边,拉着赵正毅的裤脚,苦苦哀求:“父王,父王,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昭阳啊,你最爱的女儿。难道你忘了小时候我骑在你肩膀上吗?难道你忘了我们拉着手一起走在后花园吗?难道这些都抵不过那些可恨的鬼把戏?你到底怎么了?父王,你醒醒啊,这一切到底怎么了啊?...”
昭阳声嘶力竭哭喊着,倾诉着她和赵正毅旧日种种恩情,只听赵正毅冷冷说道:“你不是朕的女儿,你是哪里来的野种?我今天与你再无任何关系。”
昭阳听罢如遭雷击,这一下心里彻底凉了,迟迟回不过神来,渐渐越加绝望,愤慨,难不成真如卓彦所说,她与父王的感情,只是建立在血脉之上?没了这份血脉联系,他恨不得将自己除之而后快。
昭阳心如刀绞,怒火在心中燃烧着,她心中恨极了,握紧拳头,缓缓站起来,也冷冷说道:“父王,我先前说的只是气话,没想到你竟然听信了卓彦的鬼话,从今天起,我们父女恩断义绝,我再也不是你的女儿了。”
赵正毅仍是冷冷说道:“滚!快滚!你给我快滚!朕再也不想看到你。”
卓彦看着昭阳惨兮兮的样子,极是得意,一旁笑道:“你没听到吗,父王让你滚啊,你赶紧离开这里,永远别回来,快滚吧。”
这一切乃是他和常禄亲手策划,只为解心头之恨,他看着昭阳被父王抛弃,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大为畅快。
昭阳横眉怒目,攥紧拳头,毅然走出了皇宫,起初还一言不发,后来忍不住失声呜咽起来,再后来渐渐越发忍不住,失声大哭,捂着嘴巴狂奔出了皇宫,一路上竟然没人拦着她。
卓彦就是要看到昭阳痛苦的样子,享受这复仇的快感。
昭阳走后,他再看赵正毅,此时他面无表情,只是两眼平白无故流出两行泪来。卓彦心想:“这个老不死的魂都被勾走了,怎么眼睛里还流出了泪水?”
看到此景,卓彦也不及多想,转身吩咐着手下:“等这小丫头出了城,给我找机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