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嫌他能吃,是怕他噎着。”
长林自己也觉得吃相太难看,只不过他现在太饿了,因为修炼《浑天功》之故,他平常的饭量,更比八个人的。
此时听陆晚枫说他,一口饭忍不住喷了出来,因自惭形秽,也笑了起来。
晚枫帮忙给他收拾干净,逐风对妻子打趣说:“娘子你们凌霄阁不管饭么?瞧给孩子饿的。”
“如何不管呢,山上请的是江南名厨,想吃尽管吃,只怕你胃口不够大呢。”
逐风不听她的,“长林,你倒是说说,凌霄阁的饭菜和这里的饭菜哪个好吃些。”
长林立即说:“当然这里的好吃,凌霄阁里的饭菜比猪食还要难吃。”
说罢,三人都笑倒了过去。
叶逐风笑说:“这小兄弟说的还能有假,我看你们山上的伙食实在太差。”陆晚枫只顾着抿嘴笑,又去准备些点心蜜饯,拿给长林解馋。
长林吃了八碗饭,肚子微微撑起,这才觉得心满意足。
逐风见他吃饱,拿出一个酒坛子,揭开盖子,嗅了嗅说:“香气扑鼻,好酒啊,来来来,我给你满上。”长林不客气地接过酒碗,畅快地喝了起来。
逐风更是大喜,喝罢再满上,再喝罢再满上,一直喝了三杯才止。陆晚枫一旁说他:“不要多喝。”
逐风笑说:“看看,成了家的人,想喝点酒都不行,我还没喝半口,就拦着。”
“你身体刚好了些,我只是让你少喝点。”
“知道了,啰嗦~”
逐风接着对长林说:“今天你多喝些,我就稍稍陪你便是。”
长林一时兴起,喝酒如饮水,不一会儿便喝尽了大半坛。
逐风斟酒到最后,便有些不舍,“好了,够了,再喝我就没的喝了。”
晚枫抿嘴一笑:“没了才好呢,省得你整天惦记。”
“没了你还得帮我酿些来,最后还不是劳烦你。”
陆晚枫笑着走过来,接过酒坛,放在一边,不让再喝,又问向长林:“你给我讲讲,这次是为什么出来?”
逐风问:“上次见到三个小丫头呢,怎么不见她们了?有一个叫小七的,我见着怪喜欢的。”
陆晚枫又问:“是不是又受什么委屈了?给我说说。”
长林心中委屈,怔怔落下泪来,将前日发生的事,如何被罚清理藏经阁,如何闯入顶楼禁制,藏经阁失火,墨师叔怀疑他纵火盗宝,一五一十告诉了二人,只是将凤清教授他《浑天功》一节隐去。
叶逐风和陆晚枫二人听了都默默无言,连连叹气。
逐风十分气愤,“多半是不小心走了火。那本经书多半也被毁去。”
长林说:“之前小七的灵宠不小心点着了一个书架,想来就是那时留下的火种。我气不过师叔怀疑我,便认下此事,只怕以后更难解释了。”
逐风哼得一声,“解释不通,便不解释。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你如果愿意,以后留在我家。”
陆晚枫便有些着急了:“这如何使得,我跟你一起回去,将此事解释清楚,免得误会越闹越大。”
逐风不理会妻子,“小兄弟,你若愿意,便在这里多留几日也无妨,这个家里,我还是做得了些主的。”
“你知道什么?就别乱出主意了,只会越帮越乱。”
长林静静说:“凌霄阁,我现在是回不去了。之前被抓起来,险些被折磨死,这次逃出来,再回去的话,哪还有命在。”
逐风听了长林竟然被凌霄阁折磨,不禁拍案:“岂有此理!凌霄阁竟要屈打成招?就这么说定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回去。”
长林正求之不得,逐风见长林性格豪爽,也很喜欢,也不忍心他再回去遭罪,所以要留他住些时日。
陆晚枫急问:“有师父和师尊在,怎会如此?”
长林解释:“掌门师尊和我师父已经离山一个月了,现在凌霄阁由墨师叔代管。”
“怪不得,我这师妹从来就是说一不二,师父和掌门全不在,更没有人管得了她了。”
逐风笑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必总在一个破道观,来来,咱们再喝几杯。”
于是又向陆晚枫说:“这小兄弟遭了罪,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还不让我们喝尽兴了。”
陆晚枫只得无奈将酒坛递给了他。二人飞觥限斝,痛饮起来,不一会儿二人就喝了个干净,长林和逐风喝的醺醺然,一时称兄道弟,也不论长幼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