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擦边女友——管教篇(2 / 2)

一双筷子。

一只碗。

两个人。

一顿早点。

吃完,宋语微去洗碗。

陈友?劫过,让她去洗漱。

等她洗漱的间隙。

陈友?洗好碗筷,站在窗边看。

从这里刚好能看到自己经常停车的路边。

等下班后,再找她好好谈谈吧。

她心事好重,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本来人就笨,还喜欢胡思乱想。

真的很令人担心。

不一会儿。

宋语微从卫生间出来。

陈友?看眼时间:“走吧,送你去上班。”

过去牵她。

意料之外。

宋语微向后躲了一下,没像往常一样把手递给他。

陈友?缓缓收回落空的手,疑惑地看着她。

宋语微眼神飘忽:“我和店长请假了,今天休息。”

一会儿就要去死了,还上什么班?

宋语微:“你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陈友?定定地看着她,不作言语。

这算什么?

昨天才请一天假,今天就连续请。

这压根就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和店长请假,想都不用想,肯定要紧张酝酿好久,最后结结巴巴地请。

一点动静没有,直接就说请好了。

宋语微同学。

明目张胆地说谎,连脑子都不过。

现在演都不演了吗?

陈友?把外套丢床上:“其实我也请假了,今天刚好陪你休息一天。”

宋语微一愣,勉强地笑着看向他,“别开玩笑了,上班会迟到的。”

说着,把他扔下的外套拿起,递给他。

陈友?没有接,“是你先开玩笑的。”

宋语微身子颤了一下,递外套的手慢慢放下。

脸上,勉强的笑再也挤不出来。

满脸为难。

她眼里尽是乞求。

像是在说:求你不要闹了,去上班好不好,不要管我了。

陈友?:“你那是什么眼神?”

宋语微:“没什么。”带着些鼻音。

她避开视线。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好久。

已经错过了上班的时间。

陈友?皱着眉开口:“宋语微,你到底要做什么?”

还要问。

明明什么都知道。

还要问。

是不是捉弄别人很有意思?

是不是看别人笑话很好玩?

陈友?。

我没办法爱你了。

我活不下去,要去死了。

就这么简单。

你走不行吗?

让我一个人静悄悄的死掉不行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就是要看我笑话?!

我讨厌你!

挤压的情绪在此刻彻底爆发。

宋语微瞬间炸毛,视线猛地锁向他,瞪圆。

冲他凶道:“是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

陈友?:“你一直想让我离开,一个人窝在出租屋里要干什么?”

宋语微移开视线:“和你没关系。”

陈友?:“什么叫没关系?”

宋语微别过脸,快速抬手揩了下眼眶。

她不说话了。

只是时不时抬手揩一下。

等她稍微冷静。

陈友?徐徐开口:

“是,我早就看过你的视频了。

“你拍的那些擦边视频我全都看了。

“还有你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直播,像块木头一样坐在镜头前,又呆又蠢,那些录屏我也找到了。

“全都看了,那又怎么了?”

说实在的,陈友?真不在意。

人总是要往前走。

不能因为过去太烂就烂在过去。

而且,她做的那些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陈友?也没觉得有什么。

擦边就擦边吧。

陈友?对这件事一直都不在意。

只是宋语微煞有芥蒂。

她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

私自用过去给现在定罪,对未来判处死刑。

她真的很笨,也很偏执。

陈友?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引导她跨过那道坎,想让她自我和解。

她想要隐瞒,就陪她隐瞒。

等她积蓄够足够的勇气能面对过去,再和她共同面对。

陈友?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计划的。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

只能提前面对。

陈友?:“所以你就要去死是吗?”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落在她心里,掷地有声。

全部说破。

宋语微在他面前,彻底没了秘密。

“我没办法爱你了。”她擦着眼泪。

擦不干净,过于狼狈,索性背过身去。

陈友?:“你不喜欢我了吗?”

“我喜欢。”

宋语微肩膀颤抖,哭声开始止不住,“你都是我的命了,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又开始说胡话。

陈友?:“那为什么还要去死?”

宋语微呜咽着:“我不配喜欢你。”

陈友?:“你配不配喜欢我,是我决定的还是你决定?”

没给她太多思考时间,现在的她也没办法思考。

陈友?:“你要是喜欢我,那就好好活着,我没办法和死人谈恋爱。”

宋语微哭着哭着笑了一下。

然后哭得更伤心。

神经。

又是这种不合时宜的玩笑。

陈友?走过去。

宋语微稍微矜持了一下,还是顺着他的力道转过身来。

趴在他怀里。

哭声不再压抑。

完全放开。

她揪着他的衣服,嚎啕大哭。

在这里,她可以旁若无人。

只剩下她和她的世界。

陈友?任由她哭,把情绪全都释放出来。

轻轻拍抚她颤抖的背。

真的过了好久好久。

等她眼泪差不多止住。

陈友?才不知道,原来有人能哭这么久。

眼泪是止住了,可抽咽还停不下来。

宋语微抽咽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陈友?低头看她,用手指将她额前的几缕散发勾开。

“我不贱,对吧?”

“恩,不贱。”

“我不脏,对吧?”

“恩,不脏。”

“我爱你,不难感受到,对吧?”

“恩,不难。”

等她问完。

陈友?在她泪眼婆娑的眉宇间落下一个吻。

等他的嘴唇离开额头。

宋语微注视着他的眼睛。

妄想像他看透自己一样的看透他。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

也只能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清澈又愚蠢的倒影。

他的爱像一条河流。

河流是平躺的瀑布。

汹涌湍急,却又涓涓细流。

他的爱很明显。

能一眼看到。

至于。

河流之下,瀑布之后是什么?

她看不透,也看不懂。

宋语微嘴唇翕动,想问。

想问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想问他到底爱不爱自己。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可以吻我吗?”

闭眼,相吻。

真的又能怎么样?

假的又如何?

没有爱根本活不下去。

确认是假的,也只是给自己判处死刑。

命都是他的了。

只要是你。

吻我可以。

睡我可以。

捉弄我也可以。

但是求求你……

一辈子都不要说出来。

哪怕再假我也会说服我自己去相信。

破破烂烂的我。

没办法再承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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