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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墨黑,点点的星辰似是高空洒下的银珠,一轮缺月将朦胧的光晕照在院子里的两个人身上。
酒井胜子轻轻将头在顾为经的颈间蹭了蹭,杏花的浮香从她温暖身体和发丝间飘散,将顾为经慢慢的包裹。
顾为经能感觉到胜子拉着自己的手在出汗,自己的手也在出汗,两个人的手轻轻的捏在一起。
耳鬓厮磨,
心跳如钟。
自己有限接触过的几个女孩子中,
他很少有过这样亲密温馨的时刻,莫娜总是对他若即若离,蔻蔻则像一只无法捉摸的猫,酒井小姐呢?
酒井小姐一直很温柔,
就算是现在,明明她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却像是一汪温暖的泉水包裹着自己,好像要将自己融化掉。
顾为经往日对待感情有些犹豫优柔。
他的情感经历并不比身边的酒井胜子更丰富,社会经验还不如走遍过世界的酒井小姐。
他某一刻曾经以为自己将来会和莫娜共度一生,从酒井太太那里得知酒井小姐或许喜欢上自己之后,心中的喜悦也更多的是虚荣和忐忑。
被这样优秀的女孩子喜欢,谁不会觉得虚荣呢?
忐忑,
则是因为顾为经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应对。
他对待这种事情太过青涩。
顾老爷子对顾为经的家教很严,爷爷顾童祥骨子里依然是一个很传统的重视家庭和亲密关系的东方文人。
他不像古板的老学究一样害怕孩子谈恋爱影响学习。
但自从顾为经步入高年级,莫娜第一次来家里玩后,老爷子就和顾为经谈过这个问题。
男孩喜欢女孩,女孩喜欢男孩,这是人的天性和本能,没有什么好避讳和害羞。
但是爱情是需要互相承诺的。
除了享受快乐,还要承担责任,如果和谁谈朋友,一定要多考虑对方。
这是他对自己孙子唯一的要求。
否则,
对于一个“君子”来说,没有负责的勇气,就没有谈恋爱的权利。
以这个标准来看,
顾为经就觉得自己小时候看过的里,《神雕侠侣》中的杨过大侠就很君子。
郭襄很好,公孙家的小姐很好,陆无双或者程英也都很好很可爱,但喜欢小龙女就是喜欢小龙女,就是要和对方厮守终身。
明教教主张无忌就是典型的反例,见一个爱一个,哪怕看上去比行事放浪不羁的杨过正派很多,却也不够君子。
如果和酒井胜子成为了真正的恋人,
他就不应该想着莫娜,不应该吃蔻蔻喂的小饼干,甚至连请托酒井太太增加一个提高班的名额,都要再三考虑胜子心中的感受。
爱情里不存在——我喜欢你,但也和别的女孩是“暧昧的好朋友”这种事情。
你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卿卿我我,你一定很不开心。
反过来,男孩子也要拿出男孩子的责任担当来。
顾为经就一直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所以才一直有些忐忑纠结,面对她的示好,甚至有些埋头鸵鸟,得过且过的心态。
今晚,
他竟然被酒井胜子主动表白了?
顾为经心跳加速的厉害,
被美丽动人的女孩子大大方方的在耳边说,自己是她的恋人,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好像充满了氢气,随时都会漂浮到天上去。
他侧过头,望着酒井小姐。
酒井胜子也正在凝视着自己。
“胜子?”他嘴唇动了动。
“我漂亮么?”酒井胜子轻声问道。
月光下她的皮肤像是最精致的骨瓷般光滑润泽,带着害羞的潮红。
这样大胆的示爱,让小姐姐也有些害羞,从耳垂一直红到了脖子里,胜子却依然鼓起勇气,毫不退缩的望着顾为经。
女孩带着温度的甜美呼吸,丝丝缕缕的吹在他的鼻尖和脖子上,淡紫色的瞳孔像是由细碎的水晶点缀而成的万花筒。
整个人看上去漂亮的不可思议。
“顾君,我喜欢您。”
酒井胜子轻声的重复道,她的脸色更红了,声音却坚定有力。
她轻轻凑到顾为经的耳边,对着他的耳垂轻声说道:“我是你的女孩儿。”
顾为经觉得自己心中的某个地方,都要在对方的温暖目光中融化了。
我是你的女孩儿!
随着这句话入耳,他的心发出了像是被重槌敲响的铜钟般巨响。顾为经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拥有感和满足感。
他知道,
无论再如何,自己也是时候应该给胜子小姐一个合适的交待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顾为经的手机锁屏壁纸依旧是一张几年前,他和莫娜的照片。
屏幕合影中,
他和莫娜小姐挨在一起。
青春期的女孩发育的比男生快,那时候莫娜和自己差不多高。
两个人肩并着肩,手也像今天一样自己和酒井小姐一样拉在一起,远方背景则是仰光连绵的海岸线,他们笑得亲密无间。
就像是发生昨天一样,顾为经现在还清晰记得这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和地点。
那是上十一年级的时候,
他和莫娜暑假里一起去仰光的o海上游乐园玩。
那里有缅甸最大的摩天轮,还有自动照相的功能,在摩天轮下落时,为吊舱里的游客提供合影。
照相是免费的,吊舱运行到固定的位置就会拍摄,想要拿走照片却要花钱。
洗一张照片3万缅币,拷贝电子版同样的价钱,加15000缅币额外送一个相框。
莫娜问他们要不要去取张照片。
顾为经认为有点贵,3万缅币在照相馆里都能洗半打照片了,莫娜笑了笑。
几天后,珊德努小姐突然拿着他的手机一番操作,这张照片就成了顾为经的屏保,便用到了今天。
顾为经和莫娜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所有的花销从来都是的,他想把照片的钱转给对方,莫娜拒绝了。
“我们十年后,再来这里,拍一张同样的照片,下一次你再请客。”莫娜那时只是微笑。
青春期朦胧的好感,就如仰光春日的大雨般,骤起骤歇。
才过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