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现象也是有原因的。

米瑶在上一个打鸡血的创业公司领教过，一天八篇原创，根本没空思考，可能就知道，哦，发生了这么件事，反正不要求质量，就一顿猛写！

说实话，这样的还算是好的。虽然废话连篇，但起码词是词，字是字。米瑶是见过不少那种不知道在哪复制粘贴字体都没改的句子，几套主谓宾杂糅得拆都拆不开的病句，一句到底也没个标点符号。

看着就头大！

米瑶非专业出身，又赶上了中小语文不准教语法的时代，只能在大学语文的课上缠着老师生生把划分句子成分吃了个透，“再也不怕分不清‘的’、‘地’‘得’了！”

她高兴得太早。

“这些资料太（‘烂’字没敢说）……病句太多，影响咱们的质量！”

“所以让你校对啊！有什么问题？”林东东公事公办。

“没问题！”人在屋檐下，要听领导话。

这些糟烂东西，米瑶实在改不起，干脆撸起袖子自己写，也就从这些标题上吸取些灵感，纯粹自己重新创作，标“转载”，米瑶实在委屈。

“你怎么这么慢？”林组长很忧虑米瑶同学的效率。

“这个问题太多，所以我……”

“改几个字的事，你太慢了，以后这样不行！”

“……好的！”

内心：这玩意儿谁改谁知道，你行，你上！

米瑶忍住了没说。

米瑶做的文字宣传工作，以前都是林东东组长一个人做的，不过那个时候只是接客户的单子，要么人家给文章，要么根据人家的要求自己写，并没有转载这回事。但那时候林东东还要兼职行政，一天跑上跑下。

米瑶也做过写字机器，抱怨归抱怨，她挺佩服林东东吃苦耐劳的毅力。

现在林东东有别的任务了，公司最近得了一个新的项目和一家图书公司合作，招了一批编撰小学练习册的兼职大学生，林东东负责所有科目的布置和检查，这样算来，林组长手里也算管了一批人，这些兼职的大学生一般不坐班，偶尔来一趟结算工资，所以事实上文案组还是米瑶和林东东两个人。

时间一长，米瑶很奇怪，她怀疑林东东是不是有两张面孔，对着那些学生，林东东简直和蔼可亲“慈祥”得像知心大姐姐，关心吃饭关心水，问完工作量顺便寒暄累不累，学生们都赶着她叫“林姐”——原来她会正常笑啊。

米瑶心里困惑，为什么对着我她就像个机器人，我得罪她啦？要不要讨好下领导，修复下不知道为啥见面就碎裂的脆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