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少数变种人另有打算。
“与其沦为起义军的阶下囚,我宁可拼死一搏,冒险突围!”
“虽说他们宣称在出入口皆有重兵把守,但谁能断言真假?或许只是虚张声势!”
“亦有可能卢西弗孤身在此。他妄图引众人前往四楼,而后一网打尽。我们不如另寻他路逃离!”
众人决议逃亡后,迅速组成若干小团体。他们对屋顶是否有直升机毫不知情,遂决定从地面出口突围。
仍在医疗舱内的赞德听闻此讯,不禁呆若木鸡。瓦兰特死了?不仅是他,所有参战者皆已丧命?此消息堪称噩耗之最。况且如今卢西弗掌控大局。
“赞德,你万不可投降。你曾与他交锋,他定会对你怀恨在心。若再度相见,他定会痛下杀手。”医生向赞德劝诫道,“但你亦无力战斗。你仍需更多时间调养。若此刻强行出战,唯有死路一条。唯一的出路便是逃离。忘却超自然现象防御部队,先保全自身性命!”
赞德望向自己的手脚,眉头紧锁。医生所言极是。皆因自身尚未完全康复,否则,尚可一战。
虽对逃亡之举颇为抵触,但他亦明白已别无选择。
“我们究竟该如何逃脱?我无从判断他是否在虚张声势。”赞德满面愁容地问道。
“我有一计。”医生应道。
“何种计策?”赞德追问道,眉头依旧紧皱。“我想基地内并无秘密逃生通道,对吧?”
“确无,但仍有脱身之法。你且听我安排,莫要争辩,可好?”医生神色凝重地提议。
“究竟是何办法?”赞德再度发问。
“我欲使你再度陷入昏迷。”医生给出答案。
“什么?!”
“无需惊愕。我料想此地之外无人知晓你已苏醒。故而不会有何差池。”医生回应着,而赞德则瞠目结舌,震惊不已。
“待他们前来检查时,我们便称你仍处于昏迷状态。我想他们不会对你有所加害。你会被留在此处。即便是卢西弗,恐也不会对一个昏迷长达八年、奄奄一息之人痛下杀手。如此,你便可存活。”他补充说道。
“此后,我们只需静候良机。因这是药物诱发的昏迷,待局势平定,我便可将你唤醒。即便因某些缘由我无法唤醒你,三日之后,药效亦会自行消散,你自会苏醒。”
“届时,一切应已趋于稳定。安保措施亦不会如此严苛。即便仍有安保,此地相对而言亦会较为宽松。你可安心养伤,待时机成熟再行逃离。”医生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
“此计划全然建立在卢西弗不会杀我的假设之上!但若他不顾我的状况执意行凶,我便如待宰羔羊。此刻我尚可勉力抵抗,彼时又当如何?”赞德忧心忡忡地问道。
“你且细想。如此行事,你方有存活与逃脱的一线生机。反之,若执意战斗,莫说逃脱,连性命都恐将不保。他定会取你性命!”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言辞恳切。
“故而我以为此险值得一冒。无需担忧,我自会料理一切!信我这一回!已无他法。”他长舒一口气,补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