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正按捺不住的,是岳不群身后的一群弟子。他们之中,几位血气方刚的少年早已按剑而出,怒目圆睁:“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在此大放厥词!师父念你年幼无知,不愿计较,但我们做弟子的,岂能坐视不理?今日,就让我们来会一会你的高招!”说罢,便欲上前理论。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求婚变奏曲,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陷入了微妙的情绪漩涡之中,而真正的答案,似乎还隐藏在那未完全展露的福州之谜与箱中之物的深邃里。 在华山之巅,云雾缭绕间,一场别开生面的较量悄然酝酿。岳不群,这位素来沉稳的华山掌门,此刻却难掩怒容,仿佛山间的风也为之色变:“尔等速速归位,不得造次!”
“师父!此人满口胡诌,玷污小师妹清誉,此仇不报,何以立威于江湖!”陆大有,那位平日里憨厚却此刻眼神坚定的弟子,振臂高呼,仿佛要为师妹的名誉而战。
岳不群眉宇间闪过一抹厉色,沉声道:“放肆!这华山之上,究竟谁才是掌门?”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悻悻退至一旁。
人群中,令狐冲,那位风度翩翩的大师兄,脸色阴晴不定,仿佛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而王书,这位不速之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令狐冲,随即转向岳不群,悠然开口:“岳掌门,关于那桩婚事,您意下如何?”
岳不群目光如炬,上下审视着王书,缓缓道:“此事非同小可,需得对你人品武功有所了解。再者,劳德诺之事,你需给我个交代。还有你与灵珊……你们之间的纠葛,也需说个明白。待一切水落石出,我自会考虑。”
王书闻言,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既然如此,那便先谢过未来的岳父大人了。”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岳不群脸色铁青,环顾四周,怒斥道:“休得胡言乱语!”
王书却是不以为意,继续他的“高论”:“岳父既已开口,那便是默许了一半,称呼自然也该与时俱进嘛。”这番话,直让岳不群气得拂袖而去,留下一众弟子面面相觑。
刘正风,衡山派的高手,此刻也是一脸茫然,忍不住问道:“王少侠,你与岳掌门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
王书轻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岳灵珊对我恨之入骨,若岳掌门真应了这婚事,你猜她会如何反应?这江湖,可不就多了几分趣味吗?”
刘正风闻言,只觉一阵头疼,心中暗道:这王书,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竟将婚姻大事当作儿戏,还如此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但转念一想,五岳剑派虽表面和睦,实则暗流涌动,王书此举,或许正是一场大戏的前奏,让人不得不拭目以待。 在云隐峰的晨曦微光中,刘正风的脸庞被一丝无奈与苦笑交织的复杂情绪所占据,心中五味杂陈。王书这个名字,仿佛一枚尖锐的刺,不经意间便在他心湖激起层层涟漪,让他深刻体会到了“笑里藏刀”的真谛。他想,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狡黠又无厘头之人,连人家的掌上明珠都对他恨之入骨了,他竟还能悠然自得地跑去戏弄那可怜的岳父大人,这份“胆识”,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