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为这些事烦恼了,你们的功绩上天都看在眼里,终有一天会得到应有的回报。何必如此消沉呢?使徒的门徒们一生都未曾见过耶稣,可他们也没有像你们这样垂头丧气啊。都振作起来吧。”贞德鼓励道,她的声音如同温暖的阳光,试图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
“……我们知道了,大姐。”迈克尔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噘着嘴嘟囔道,“但是艾娜怎么能把她的斧子留在这儿呢?她难道不需要它吗?”
迈克尔提出这个问题时,心思单纯如白纸,并无其他深意,仅仅是出于好奇。然而,他们队伍里的其他人听到这话后,脸上却浮现出了奇怪的神情,那神情就像是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却又无法确切地说清楚。
此时,艾娜那把巨大而又威风凛凛的斧子正静静地靠在军帐角落的一个木制武器架上。不过,这并非问题的关键所在。真正的关键是,这把斧子是贞德从莱昂内尔的帐篷里移到此处的。这一行为本身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毕竟他们即将出发,而艾娜又不在。可不知为何,就是给人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觉,仿佛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暗流涌动。
就在贞德准备设法打破这尴尬而又微妙的气氛时,突然,一个声音从帐篷入口处传来。
“你好?贞德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贞德听到这声音,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竟然是莱昂内尔,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迈克尔却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令人开心的消息一般,欢快地笑了起来,大声喊道:“进来,进来!我们刚刚还在念叨你呢,你这家伙真是个幸运儿。”
莱昂内尔满脸笑容地从帐帘后探出头来,就像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他一眼就看到了围坐在桌旁正在开会的众人。此时天色已晚,帐篷里被众多蜡烛照得亮堂堂的,烛光摇曳,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尽管这是个简陋的军帐,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香味清幽雅致,分明昭示着这里住着一位心思细腻的女士。
“莱昂内尔?你怎么会在这里?”当莱昂内尔走进帐篷时,贞德满脸疑惑地问道,眼中充满了警惕与探究。
原本,莱昂内尔是打算凭借武力强行夺取他所需要的东西的。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头,他就立刻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个鲁莽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他暗自思忖,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莽撞冲动了?美式橄榄球比赛,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一项纯粹依靠蛮力的运动,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在那赛场上,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是凭借自己的智慧,而非仅仅是强壮的手臂力量赢得比赛的。全国冠军赛就是最好的例证,在那场激烈的角逐中,智慧如同灯塔,指引着他冲破重重阻碍。
莱昂内尔决定冒险一试,这是一场关乎生死与命运的豪赌。他赌贞德即使心中知晓主教的目的是要置他于死地,但出于种种原因,她肯定不希望其他人察觉到这一阴谋。莱昂内尔在军队中深受众人喜爱,威望极高,贞德若公然与他为敌,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事实上,就连现在,当他走进帐篷的瞬间,原本一脸严肃的指挥官们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那笑容就像寒冬里的暖阳,温暖了整个帐篷。
而且,还有一种可能,贞德或许只是对主教的不良意图有所察觉,但并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若是这种情况,那么当她看到莱昂内尔安然无恙地回来时,说不定还会暗自松一口气呢。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复杂的可能性,但无论从哪个角度去分析,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结论:贞德此刻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他暂时是安全的。
“我是来和大家告别的。”莱昂内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灿烂而又迷人。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似随意地扫了一眼摊在桌上的战略地图,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大主教给我和我妹妹安排了一项特殊任务。”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几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了难过不舍的神情,这让贞德的表情微微一变。她心中暗自诧异,莱昂内尔什么时候在军中拥有如此高的威望了?不过,当听到莱昂内尔称主教为大主教时,贞德心中一直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莱昂内尔笑着和指挥官们亲切地交谈了几句,话语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他还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热情地拥抱了让(Jean)和迈克尔,那拥抱充满了力量,传递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
过了好一会儿,莱昂内尔转身准备离开,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我差点忘了。要是我把这个落下,我妹妹可饶不了我。谢谢你帮我们保管,贞德小姐。”他一脸尴尬地说道。
在众人善意的笑声中,莱昂内尔急忙快步跑到帐篷后面,拿起艾娜那把标志性的大斧子,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满脸通红地离开了帐篷,那模样就像一个做了错事又被当场抓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