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沈长乐昨晚亲自验收过。
若是已在外交过公粮,江辞安不可能缠她半宿!
可,这种事……
她实在不好言明。
犹豫再三,她还是选择等江辞安回来再说。
“婆母,辞安与江小姐有没有肌肤之亲,我们不能听凭江小姐一面之词,要问过辞安才能清楚。”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大的事,月儿还能说谎不成?这可关乎她的名节!”
沈长乐哂笑一声,眼神中很是不屑。
“她若真的理直气壮,为何不敢与辞安当面对峙,却只敢告诉婆母一人?”
“她……她是个女孩子,出了这样的事,她自然羞于见人!”
“哦!原来她也是要脸的,要脸之人竟也能作出爬床之事?
还公然找上门来,用自己的清白威胁求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盛阳公主被她说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
那江月可是她亲自选定的儿媳,被人这么鄙夷,她的脸怎能不疼?
“你,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她会这么做,不过是太过痴迷安儿!
况且她一个弱女子,如今又失了身子,不依靠辞安,她能依靠谁啊?”
她摆出悲天悯人的无奈模样,直叫沈长乐想笑。
“呵呵,弱女子,没有依靠……
辞安是什么冤大头吗?一句没有依靠,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赖上辞安?
天下弱女子那么多,辞安收的过来吗?”
见沈长乐半步不让,安盛阳有些急了。
开始胡搅蛮缠,道德绑架:
“我已经告诉你了,月儿已失身于辞安,你却依旧这么咄咄逼人,不肯纳她进门。
身为辞安的正妻,却半点没有容人之量,如此狭隘,来日如何母仪天下,做安国的皇后!”
沈长乐见安盛阳只顾自己的心愿,油盐不进,执意逼迫辞安纳江月进门,对她也不想再忍!
冷声回怼道:
“我咄咄逼人?我无容人之量?
呵,好!既然婆母认定我是狭隘妇人,那今日我便做一做那善妒的恶人——
只要我沈长乐还在这正妻之位一天,她江月就别想嫁进辞安的后院,除非……辞安亲口将我赶回齐国!
至于将来我要如何做这大安国的皇后,那就不劳婆母费心了!”
她蔑笑着乜视安盛阳。
凌厉的话语,寒凉的眼神,让安盛阳一下愣在了原地。
她也没想到,一向温温柔柔,又对她恭恭敬敬的沈长乐,竟也会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迟疑半晌后,才面红耳赤地回神,斥责: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婆母!你怎敢这么和我说话?”
“盛阳公主错了,辞安认你,你才是本宫的婆母;
辞安若是不认你,你不过与本宫同阶,各为一国长公主罢了!”
“你……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来人,把这个……”
盛阳公主正要发威,白雉和玄雀纷纷上前护住沈长乐,却不成想……
门外黄袍护卫,匆忙来报:
“禀告公主,禀告王妃!誉王殿下出事了!”
沈长乐和安盛阳俱是一惊,大步迎上前来。
“你说什么?”
“辞安怎么了?”
黄袍护卫俯首回话:
“今日冬猎,猎场中混入了刺客,誉王殿下为保护皇上……中了一箭。”
“人怎么样?”
“辞安现在在哪儿?”
黄袍护卫看了一眼安盛阳,又看了一眼沈长乐,悲痛回话。
“誉王殿下现已在回来的路上,可是箭上有毒……太医们都说誉王殿下,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