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
沈长乐一声令下,凤营兄弟齐齐应声。
“遵命!”
随后,盛阳公主府内此起彼伏地响起了惊恐的尖叫声。
安盛阳拖着一袭老红色喜服,迎出了门来,身边跟着正红色婚服的江月。
一见到沈长乐便厉声驳斥道:
“沈长乐,你是想造反吗?”
沈长乐哼笑一声,强压心中怒火。
“造反?盛阳公主说错了吧?本宫这应该叫……开战!”
她挺直了脊背,带着身后的数十亲卫,站在阶上,轻蔑地环视全场。
“你这场冲喜的婚宴,安皇没有出席吧?你且告诉我……安齐开战,你能不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你……你……你简直,无法无天!”
安盛阳被她气得脖子都粗了。
沈长乐却不以为意地轻笑道:
“对!本宫就是无法无天!今日在这里,本宫就把这话放在这儿!
你若硬要娶这不三不四,人尽可夫的女子进门……
便试试你这小小公主府,能不能扛得住我齐国的震天雷!”
见安盛阳呼吸急促,面色惨白,沈长乐缓步逼近,身后百十亲卫,黑压压地紧紧护在她身后。
“还是说……盛阳公主,你想撕毁和约,即刻与我齐国开战?
若真是这样,那我就要问一问……
本宫能代表齐国,你,盛阳公主,能代表安皇吗?”
安盛阳被她逼得步步后退。
不小心踩上裙摆,竟险些跌坐在地。
幸好有江月在旁扶着她,她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镇定。
“沈长乐,月儿怀了我安儿的骨肉,你身为安儿正妻,保护他的子嗣是你的责任,你凭何不让月儿进门?”
“她说是江辞安的骨肉,就是江辞安的骨肉?口空白牙有何凭据?”
江月不过后院长大的大家闺秀,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气势?
怯怯地扫着她身后的百十兵卒,瑟瑟发抖。
“我……你不能,不能仗着安哥哥昏迷不醒,就这么,这么欺负我……”
“欺负你?我要真想欺负你,你现在又岂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她又转向安盛阳,冷声道:
“看在辞安的份上,我暂且不动她肚子里的野种!
待我治好辞安,是杀是留,全凭他一人心思!”
见她这么笃定能治好江辞安,江月有些慌了。
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安盛阳的衣角。
安盛阳以为她是害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既然如此,不如让月儿先嫁进府里,否则等她月份大了……”
“凤营亲卫!火铳准备!”
沈长乐不想再和她废话了。
一声令下,身后百十兵卒训练有素地齐齐发出咔咔两声上弹的声音。
火铳口,统一对准了安盛阳。
安盛阳顿时吓得往后一缩,屏住了呼吸。
齐兵的火器营,一经出场便震惊了四国。
安盛阳又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她也知道,皇兄对沈长乐礼待有加,除了忌惮她的身份以外,便是因为她知道火器的制造之法!
包括江问,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一直想让安儿将火器营引进安营。
可惜……
安儿实在惧内,没有沈长乐的发话,他哪敢擅自做主?
如今看着安国军队心心念念的火器,就这么水灵灵地对准了她的脑门……
安盛阳大脑一瞬空白,连舌头都打结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