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笑着抬起他下巴,“哈,秦小叙,你是真的会得寸进尺啊。”
秦叙把手里的帕子随手搭在廊下的栏杆上,“嗯,恃宠而骄,所以,可以吗?”
裴弃伸出食指抵在他唇上,“不可以,但是可以给你一个别的奖励。”
秦叙原本有点失望,听到别的奖励又燃起希望,“是什么?你咬我一口吗?”
裴弃:“……”
“属狗的?”裴弃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秦叙主动蹭他的手,“那是什么?”
“你过来。”
秦叙最听不得他这样温柔的声音,总能蛊惑着他忘记一切,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他依言靠过去,裴弃微凉的手搭在他腰上,大有往下的趋势,他赶紧抓住裴弃的手,“不行,你手上有伤。”
裴弃诧异道,“忍得住?”
秦叙弓着腰,默默退后,“还行。”
裴弃闻言果然收回了手,指着身后的池子,“要不再去泡会儿?”
“不要。”秦叙扣着藤椅的边缘,长指上骨节分明,却并不突兀。
裴弃低头把人揽进怀里,“你折磨谁啊?”
秦叙额头抵着他肩膀,“折磨你。”
才怪,你撩完就走,潇潇洒洒。
裴弃喟叹,“我也觉得,养个徒弟比养什么都累。”
秦叙都要听不清他说的话了,一个劲蹭他的脖颈,“那你咬我一下,缓解一下,好不好嘛……”
裴弃头疼,不想跟他鬼扯,装模作样咬了一口,“行了吗?”
“嗯?不行,没见血。”秦叙不满地盯着那块被只被他轻轻碰了下的地方。
裴弃支着脑袋,“两个选择,一,后面池子的水应该冷了,跳进去;二,我帮你。”
秦叙眼里布满水雾,他歪着头仔细思考,然后退出裴弃的怀抱,同手同脚地走进去。
裴弃只听到了一声扑通。
他倒是没心没肺地靠着睡下去了,苦了秦叙,越来越扛不住他的调戏。
松墨和青砚蹲在屋顶上,把这一片的星星都数了三遍,还不见秦叙从温泉里出来。
“咳,年轻人就是火气旺啊。”松墨脸上泛着红。
青砚倒是一派坦然,“你自己也没大多少。”
松墨正要反驳,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打断了他的话。
秦叙裹着外袍走出来,把院子里的裴弃抱到厢房去休息。
裴弃睡着这也是一样的手欠,捞着人家的腰就揉两下。
秦叙恶狠狠地把人裹成蚕蛹,推进里面去。
翌日一早,裴小郡王非常不爽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而那个逆徒却不知所踪。
他不用猜都知道,除了秦叙那个逆徒,还能有人敢这样对他!
“吃什么?”秦叙从窗户钻进来,像个没事人一样把他身上缠着的被子解开。
“秦小叙。”裴弃磨牙。
秦叙歪头,“嗯?”
裴弃气不打一处来,“你卷我?”
秦叙无辜地凑近,“没有,师父昨夜非要自己一个人盖,徒儿都没有被子了,差点着凉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自称徒儿,两人指尖都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裴弃哑然,这话编得,他都要信了!
“你觉得你师父我缺个脑子吗?”裴弃幽幽地盯着他。
秦叙反问,“师父不能为了徒儿暂时缺一下吗?”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这就是他干的!
“逆徒,我是你师父!你裹我,大逆不道,给我滚出去!”裴弃解脱束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给他一脚。
秦叙也不躲,反倒是裴弃下手不重,顿时变成了调情。
裴弃沉默了下,张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