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得水的心跳加速,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女子,更何况是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他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热,手足无措。
“白玉姑娘,我……”龙得水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玉轻轻一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看穿了龙得水的紧张和不安。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龙得水的脸颊,“大爷不必紧张,奴家会好好伺候你的。”
龙得水感到一阵电流穿过身体,他的身体酥麻,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白玉的手指柔软而温暖,她的触摸让他体味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大爷,你看,奴家为你准备了最好的酒。”她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杯酒,递到了龙得水的唇边。
龙得水接过酒杯,他的目光落在白玉的脸上,她的双眼如同秋水般清澈,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邃。他感到自己的心被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大爷,你尝尝这酒,它可是奴家特意为你准备的。”白玉的声音娇媚中带着一丝诱惑,她的眼神紧紧锁定着龙得水。
龙得水喝了一口酒,酒香醇厚,入口绵甜,让他感到一阵愉悦,竟有些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正应了那句老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大爷,你觉得这酒如何?”白玉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她的气息温暖而香甜,让龙得水感到一阵眩晕。
“好……好酒。”龙得水的声音有些含糊,此刻便是真的喂一碗马尿,他也必说好酒。
白玉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她知道,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这老雏儿比愣头青更加好哄。她轻轻地扶着龙得水,让他坐在了床上。
“大爷,让奴家伺候大爷宽衣……”白玉娇柔的声音,谁知一句话未完,便哽咽起来。
龙得水大惊,“白玉姑娘,这是为何?你若不愿,只管说来,我龙得水不是那强买强卖的主儿。”
白玉抽泣得更加厉害,扑通跪下,“大爷……误会奴家,奴家……见大爷,见大爷温和良善,不像其他客人,动辄打骂……心中感念,一时难以自己,还请大爷莫要怪罪。”
龙得水瞧着白玉梨花带雨,双眼微红,瘦削香肩随着抽泣上下起伏,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何曾经历过这等场景?心中顿时生出许多的怜悯爱惜。
赶紧起身,扶起白玉,“哎——,我怎会怪罪你?那些狗日的客人怎么如此不堪!欺负一个弱女子,狗日的也做得出来!”
白玉露出凄苦模样,“总是奴家命不好,沦落此处,倚门卖笑,奴家自己也觉得下贱……像大爷这般,还拿奴家当人看的,大爷还是头一个。”
龙得水此刻早已没了行云布雨的心思,只是怜惜这个苦命的女子。
当下柔声道:“你既然自知这行当……名声不好,为何还要来此?”
白玉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充满哀伤:“奴家本也是良家女子,只因家境贫寒,父亲好赌,欠了别人许多银钱,债主逼上门来,不还钱便要砍了父亲手脚……母亲又染了重疾,无钱看病,只在家卧床不起……我还有一个弟弟在学堂读书,我须赚钱供他完成学业,指望他出人头地……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银钱方能解决。”
“我一个弱女子,哪里去寻这许多银钱?迫不得已,只有把自己卖到此处,解救家中燃眉之急。”说到此处,白玉又伤心欲绝,痛哭流涕。
龙得水听得心中沉痛,同情心和保护欲已被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女子完全激发。这是一个多么孝顺的女儿,多么懂事的姐姐,不拉一把,于心何忍!
当下便问道:“姑娘,赎身需要多少银子?我来想想办法。”
白玉听龙得水此言,心中暗喜,面上却更显凄楚,她轻声道:“大爷,您真是好人。但赎身之事,非同小可,需要……三百两银子,奴家怎敢让大爷破费。”
龙得水闻言,心中一沉,三百两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这些年在外,省吃俭用,也不过存下二百五十两银子。
但他看着白玉那双含泪的眼,想到她所受的苦楚,心中不忍,便开始吹牛道:“区区三百两银子,便能救姑娘脱离苦海,也是值得。”
白玉见龙得水答应,心中更是欢喜,她知道龙得水是真心想帮她,便更加卖力地装出一副可怜模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爷的大恩大德,奴家来世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
龙得水忙扶起白玉,安慰道:“姑娘不必如此,快起来吧。”
白玉站起身,眼中含泪,柔声道:“大爷,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奴家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今夜,就让奴家好好伺候大爷。”
龙得水摆手道:“姑娘误会了,我帮你并非为了这个。”此刻确实已无心情,总觉如此有些趁人之危,施恩图报。
为了证明自己真心,立刻便掏出所有银子,银票,堆在桌上。
“这里是二百五十两,今日出门急,只带了这些……我明日便把剩下五十两送来。”他心中暗忖,明日先找小师弟借五十两,这等行善积德之事,小师弟一定会支持。
白玉表面仍是凄苦感激模样,心中已经乐开了花。这光棍汉的银子,当真是好骗。也罢,虽然睡觉的银子已经付过,但他既然君子,自己也乐得清闲,睡个囫囵觉。
当下便道:“既然恩公高义,奴家就先收了。”说罢不慌不忙,找一张棉布,把桌上一堆都裹了。“这里人多眼杂,小女子须要好好收藏,莫要被旁人偷去。恩公先休息,奴家就不打扰了。”
说罢,拎着包裹出门而去。
龙得水眼见夜深,也不好回水月山庄,怕惊扰到众人。便只在这房间胡乱躺了一阵,捱到天亮就起身离开。
可怜谢籍一片好心美意,龙得水驴货非但没有开光,还把多年积蓄搭了进去。
他回到水月山庄,洪浩和谢籍二人,立刻把他拉到角落,饶有兴致问他昨夜良宵感觉如何?
大师兄眉飞色舞,讲了自己的善举,并伸手向洪浩借银子。
却不料谢籍哭丧着脸,对龙得水道:“大师伯,你知不知道,这世间男子最可笑的两个爱好?”
“哪两个?”
“拉良家下水,劝风尘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