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瑞说:“我爸的事情我又做不了主,反正也不是我要跟孙晴结婚。难道我不接受,他们就会分开吗?”
池震皱着眉问:“结婚?不应该是跟黄振的妈妈吗?黄启允不打算让黄振认祖归宗啊?”
黄瑞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爸也没跟我说过要怎么办。”
池震说:“那你呢,你站哪边?”
黄瑞沉默了片刻说:“我谁都不站,我维护的是我自己,我们黄家的脸面,我爸也好,黄振也好,都是骨肉至亲,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安稳,我希望能够一直维持下去。”
池震问:“那孙晴呢?她对你来说是什么?维护家庭安稳的一个工具?也是,孙晴家世背景跟你家很匹配,等她嫁进你家又无子无女的就不会跟你们争家产了。”
黄瑞叹气道:“...池震。”然后用一种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这么久不见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做警察不能夹带私货,还有你的坐姿端正一点。”
鸡蛋仔有些吃惊,黄瑞居然敢这么跟池震说话,就像是长辈训小辈一样,之后池震的反应更让他吃惊,池震动了动肩膀,慢慢坐直身体,轻咳一声,“鸡蛋仔,过来做记录。”
鸡蛋仔愣了一秒赶紧从门口小跑过来接过池震手里的笔开始干活。
池震问:“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
黄瑞低着头说:“我妈...过世前的两个月,应该有段时间了,那时我忙着照顾我妈没空理他们,之后又是葬礼还有画廊的事情,忙得我团团转,就没空搭理他们,今天过年的时候,我爸把孙晴带回来吃饭正式介绍给家里人认识,算是承认了吧。”
池震问:“黄思,黄振也回去了?他们都知道了?”
黄瑞点点头,池震好奇道:“没打起来?”
黄瑞的律师突然严肃道:“池警官,这是我当事人的家事,请恕我当事人不能告诉你,我们是来接孙小姐的,请...”
“成律师,没事,池震不是外人,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有事我再问你。”黄瑞打断律师的话,成律师见黄瑞的眼神有些不耐烦识趣地闭嘴坐在一旁当雕塑了,黄瑞转头跟池震说“没有,那么多人在呢,但是气氛确实很怪异。”
池震不可思议道:“不可能吧,黄思就不说了,黄振居然没闹,没有找孙晴的麻烦?你最近见过他吗?”
黄瑞说:“我最近没见过他,也没见过孙晴,不太清楚。”
池震问:“黄振被黄启允安排进市检察院里了你知道吗?”
黄瑞点头说:“知道,总不能让他一直在社会上混吧,他那么好的脑子都浪费了,本来是想让他继续回去念大学的,他不愿意脾气还是很倔,所以就先安排他进市检察院当个实习生,等他脑子转过来了再送他出国。”
鸡蛋仔忍不住插嘴道:“你对他挺好的啊,黄先生又要管理画廊又要替你爸处理这么多家庭琐事,脾气真好。”
黄瑞笑笑,“不然呢,我还能怎么样,再怎么说黄振都是我的骨肉至亲,我跟他又没仇,他不喜欢我但也没对我怎么样过。”
池震拆台道:“几年前他好像还找人打你来着,这还叫没对你怎么样?”
黄瑞急道:“不是他,他当时还保护了我。他当时还是个孩子,年轻气盛的,家里...家里又那样的情况,难免走了弯路,他的智商很高,有些道理不用跟他讲,他自己都会明白的。”
池震似笑非笑道:“你对他还真好,还替他开脱,两年前他涉嫌贩毒的事情也是你去保的他?”
黄瑞说:“我爸去的,我爸当时很生气,我爸给他两条路,要么听他的安排进市检察院,要么出国读书。两个人差点动起手来,我当时去劝架跟黄振说了不要再沾染毒品了,不想听我爸的,那就找份正经工作,我可以帮忙。”
鸡蛋仔调侃道:“黄先生不是在劝架就是在去劝架的路上啊。”
池震问:“你是从小就知道黄振的存在吗?”
黄瑞想了想说:“我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有一天放学回家看到黄振的妈妈带着当时只有五岁的黄振上门来闹,然后把我妈给气病了,这么多年一直都用药吊着,也是那时候开始我爸就不再跟黄振的妈妈来往了,只是定期给他们母子打生活费,所以黄振的妈妈是绝对不会嫁进我们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