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您太客气了,于我而言,我的工作就是全力辅佐您。只要能协助您妥善处理好中江的工作,那我就算是尽到职责了。” 屈长安饮下孔自融敬的酒,这般说道。
孔自融满意地笑着,随后将目光投向桌上的菜肴,“瞧瞧这些菜,工作标准就是四菜一汤。无论走到何处,皆是这般。一旦有人不守规矩,触及底线,那必然会遭到排斥和打压。可总有那么一些人,非要多吃那几道菜。仿佛他们是这桌上的主宰,肆意妄为,毫无规矩可言。”
孔自融的这番话一出,在座的向天生和司机刘梁听后,连忙声称吃好了,离席而去。
只留下孔自融和屈长安二人,孔自融接着说道:“当然,咱们都属于只吃四菜一汤的人。呵呵呵,您说对吧。”
“我们身为组织任命的高级领导干部,遵循体制规则本就是出于本心。在中江,不管是谁,倘若胆敢逾越规则,超越底线行事,我必定全力配合书记,清除官场的阴霾,还中江一个风清气正的环境。” 屈长安语气平和,但这番言辞却掷地有声。
“好,有长安同志的这番话,我便能安心了。实际上,咱们都清楚中央的布局。咱们谁也无法从中脱身而出。至少在这局势当中,你我能够有一定的掌控力。一旦乱了套,你我都难脱罪责。” 孔自融吃了一口菜,接着说道:“你这半年一直在干校学习,可曾听说鲁天民和钟浩岩的事儿。”
“钟浩岩?就是那个省检察院的小同志?听说过。敢跟鲁老四硬刚,这在中江政法系统也算是一桩奇闻了,哈哈哈。” 屈长安回忆起当初得知此事时的感受,不禁放声大笑。
“呵呵呵,长安书记既然知晓,那我就直说了。我认为这小子日后定是可用之才。所以,我跟薛怀义讲,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他多积攒些经验。一把杀人的锋利之刃,万万不可荒废。所以,还望长安书记在方便之时,多多关照一下他。说不定,不久之后,他会成为继您之后,中江省第二位最年轻的高级领导干部呢。” 孔自融看到屈长安这般态度,便冲他开心地笑了。
屈长安仍有一丝惊讶,像钟浩岩这一辈的年轻人不计其数。即便有些胆量,有些工作能力,也不至于受到一位省委书记如此的看重。
于是他不免心生疑惑,“书记,这个小同志即便与鲁老四有了那样的纠葛,您也不该对他这般另眼相待啊。莫非,您有更深层次的用意。您可千万别怪我提出质疑,在中江,不管是谁,哪怕就是一滩烂泥,若能得到您的扶持与培养,那就是一步登天的大喜事啊。难道是他背后的家人或者势力促使您出手相助?”
“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可用之人。在中江,我们需要这样的人,犹如一簇星火,待时机成熟,便能燃起熊熊烈火焚尽一切。所以,我需要他。” 孔自融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